“你说。”

“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人打晕半天过去，然后不造成伤害的？”

“没有。”对面程先余说，“一般来说脑震荡也只是一过性的意识丧失，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昏迷几个小时的，颅内没有损伤的概率太小。而且这种事情巧合性太强了，又不是演电视剧，敲的位置刚刚好，晕的时间也刚刚好。”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失去意识几个小时？”

“普通人能搞到的应该只有安眠药。”

“好，我知道了。”

“嗯。”

“晚上上班小心。”

“嗯。”

秦正皓挂了电话，长叹一口气。

“秦队还是觉得这两个人是共谋？”孙茜问。

“嗯，但是没证据。”秦正皓再次叹气，“先把许萍找到再说，我们去李家坝。”

“好的。”

——

“秦队，有个消息。”路上秦正皓接到了胡国强的电话，“我们查到杜文儿的手机，在九月三十号下午，收到了一条短信，邀请她晚上去那个车库。

我们查了信息来源，是冯仕武发的，通过既往的聊天记录，他们两个经常在车库约会。

但是有一个问题，学校是要没收手机的，而当天早上，冯仕武玩手机被其班主任发现，没收后放在办公室，当天下午，由教英语的谢玉荣，也就是杜文儿的班主任，在冯仕武班上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还给他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短信可能是谢玉荣发的？”

“对，而且你猜谢玉荣住哪儿？”

“李家坝？”

“对咯。”

“把谢玉荣叫过来，先审着。”

“好嘞。”

“谢玉荣…是程医生的同学吧？”

“巧吧？”秦正皓自嘲一笑，“到处都是巧合，有意思啊……”

“现在什么情况？”到了李家坝的时候，肖阳几个人正在有监控小区的保安室调取监控。

“有看见许萍进了这个小区，但是人消失了。”肖阳回答。

“消失了？”秦正皓看着监控里面，徐萍走进一个单元楼，“电梯间没有监控？”

“没有。”肖阳摇头，“但是每个电梯口外面都有，我们查了每一层的监控，她没有从楼道出来。”

“楼道查了吗？”

“查了，我们从三十三楼下到负二楼，没有人。”

“走去看看。”

“她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肖阳指着楼梯口，和秦正皓、孙茜等人一起从一楼进入了楼道，“小区楼栋里的监控是这个月刚安的，她可能不知道这里有监控。”肖阳说。

“这个窗户？”秦正皓指着墙上的窗户，“查过了，没有人翻过留下的痕迹，也找了其他能可能这个窗户的监控，没有人进出过。”肖阳解释。

“我不信这人还能凭空消失。”秦正皓说着，往楼下走去。

“负一楼是室内活动室和游泳池，都有监控，没有许萍的人影。负二楼是车库，也没看见人。”

正说着，几个人就到了车库。

“这下面呢？”孙茜指着下面铁围栏后面的阶梯，往下延伸是黑漆漆的一片。

“物业说这个楼一共有负四层，下面的负三、负四是修建的避难层，比如说战争、空难什么的，下面可以躲避，也可以堆积物资。但里面没有通水电，也从来没有开放过，一直锁着的，电梯井在下面，但是电梯设置了无法到负四楼。”

“这个锁，物业有钥匙吗？”秦正皓看着锁，问。

“有。”肖阳回答，“我要了一个，说这个锁钥匙在他们经理手里，还在送来的路上。

但是有个问题，”肖阳顿了顿说道，“负三负四是连通整个小区的，也就是说，这个小区的每一个单元楼的楼道都能通往地下。如果说，许萍真的在里面，那么这下面搜索的面积很大不说，她也很有可能从任何一个楼道上去。

这是个开放小区，如果我们没能及时发现她跑了，那……”

“先把钥匙拿来，然后叫人守着监控。”秦正皓想了想说，“盯死每个楼道口，包括负一、负二的出口，孙茜，你去和他们一起盯着。”

“好。”孙茜点头，转身去了监控室。

“然后再问一下经理，这些楼道门的钥匙，有没有借出去过，或者遗失的可能。”

“好。”

秦正皓看着黑漆漆的楼道，有股子不好的预感。

“叫人拿强光电筒来。”

“叫了。”

十几分钟后，物业经理就拿来了钥匙。

关于钥匙借出问题，经理说几个月前电梯坏了，返回到负四楼的电梯井底，虽然当时维修工人来修电梯，但是都是他来开的门，没有把钥匙借出去过。

不过经理也说了，这个锁是非常简单的锁，有点技巧的小偷用铁丝也能勾开，要下去也不一定需要钥匙。

秦正皓表示了解以后就和肖阳等人一起往下走。

当他们到了地下三层，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这里，根本不是靠几个人就可以搜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