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像在上学时候举手回答问题的优秀学生啊。
‘这道题应该是选c,对的吧,老师?’
陆放额角不自觉一抽,他带着些探究的视线看人,沉默良久问他:“你一晚上都在看这个?”
叶知丛摇了摇头。
陆放一口气还没吐完。
便只听得人又说:“还有一个白天。”
叶知丛把视频放到一旁,似乎觉得自己简短的语言没有办法表达清楚这件事情,这又慢吞吞补充道:“我学了很多,只有这个有些难,我在补课。”
陆放笑都不知道怎么笑了。他原本也不太会笑的。
他连唇角弯起的弧度都清冷的像是覆着一层雪,长身鹤立的站在那暖色调的光线之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完全不谙情事的少年,在和他诉说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事。
陆放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身形向前探了些。
他对上那双干净清澈又黑白分明的瞳孔,“学这些做什么?”
叶知丛不太会说谎的。
他顿了片刻,给了人一个很诚实的答案:“要做一名合格的……唔——人夫。”
叶知丛从他贫瘠的语言库里挑挑拣拣,认真地和他解释:“我应该履行夫夫义务的,”
顿了下,又道:“你也是。”
陆放捕捉到他语句里,用的词汇是‘应该’。
叶知丛将性意上头爱到浓时所发生的情事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顶着那张让荷尔蒙蓬勃而出的脸,说尽比冰水更让人性/冷淡的词汇。
陆放问他,你想做吗?
叶知丛回答,我需要的。
应该,需要。
陆放差点被气笑。
这哪里是什么乖巧听话又懂事。
那些评价看起来太有失偏颇。
他只是把他认为该做的计划到他的人生列表里,仿佛是在完成一份工作。
像按部就班的小机器人。
需要人为的输入指令。
陆放看着他问:“只是需要?”
叶知丛茫然点头。
是需要的呀。
陆放撑着沙发背身体前倾,那张冷淡的脸进入到暖光的范围,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勾唇,语气比往常更低更沉,“你需要,为什么要我和你做?”
叶知丛不解,“我只能和你做。”
陆放眯起眼,微微勾起的唇角和那双视线一路逼近,像带着审判。
随即听到叶知丛说:
“我们合法的,和别人做叫出轨。”
“……”
陆放捏紧了水杯。
叶知丛很认真地告诉他:“出轨不好的。”
呵。
陆放真的要被气笑。尤其是看到叶知丛一脸自己好有道理,还能怎么辩驳的神色。
叶知丛甚至很贴心地和他说着解决方案,不会的话一起学,不行的话,他也是可以出力的。
“你想怎么出力?”
叶知丛看到陆放在笑,他刚想开口,可陆放却又笑着让他闭嘴。
“。”
真的好乖。
陆放拿他有点没办法。
半杯冷水放置在阅读灯下,暖黄色的灯光将玻璃杯打出一圈圈光晕。
陆放绕过沙发走近,叶知丛的脑袋就追随着人脚步转动,转到一半卡了壳,再转下去要把自己拧成一百八十度。
他刚想连带着身子一起转过来,后腰处便被握了一把,温热的指腹抵着他的腰窝,撑着他的脊骨,不让他再动。
?
叶知丛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被摁了一把,耳梢上落下人有些沙哑的嗓音,他看不到陆放是不是还在笑。
只听到人说,“不用学,我教你。”
跪进柔软沙发中,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指尖蓦地一蜷。
那双极具艺术美学的手出现在他眼前。他眼睁睁看着修长手指勾开他的衣扣,从他睡衣下摆灵巧钻了进去。
“后悔吗?”
叶知丛咬着下唇摇头。
随即他听到那低沉的嗓音带着轻笑问他:“只是需要是吧?”
叶知丛一声没出。
那个话少又冷淡的人却又说:“只是需要,就只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