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玩得花,还很会,动不动就有很多好哥哥在身边。那他也是不会允许的。
说他古板严肃也好,思想封建也罢。有些事情他确实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他一向墨守成规,严于律己多年,并不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权者。
毕竟叶知丛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另一半,严格意义上来说,法律条文里可没有什么假结婚的说法。
他不会追溯曾经,那没有必要。
可既然已经和他成婚。
陆放轻声开口:“你知道这张结婚证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的吧。”
他这才又委婉道:“嗯,所以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叶知丛茫然抬头。话题跳跃度太大,他需要思考。
顿了片刻,这才很简短的报了个名字出来。
“袁博。”
陆放偏开视线,没看他,等着听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陆放:。
他唇角的弧度又一次很淡的勾了起来。
呵。所以袁博是谁?
他莫名察觉,小朋友怎么有些呆呆的,问什么就只答什么,像个不太聪明的人机。
好似只能完成输入进去的简短指令,再往下继续发散思维,就做不到了。
叶知丛顶着额角上那簇翘起来的碎发,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现在可以拍照了吗?”
他的任务还没有做完呢。
“……可以。”
叶知丛将结婚证摆好,又拉过陆放的手叠放在小红本上。
陆放的手生得十标准又很具有美感。作为一名美术生,叶知丛在摆弄时视线都亮了起来。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脉络清晰,还绷起着淡青色的血管,线条流畅又不失力量感。
就在他伸出手准备与之十指相扣时,陆放指尖一蜷,回避了他抓握过去的动作。
叶知丛:?
陆放一时想告诉他,我们之前见过。
可待看到仰起头来的人,额角处翘起的碎发显得有些呆板的小人机更不聪明了。
算了。
再把人逗死机就不好了。
陆放收回视线,将掌心再次递过去。叶知丛将手指放进来时,陆放的指骨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
“放在这里构图好像好看一些。”
额角碎发翘得更高了,随着人动作还在脑袋顶上晃了晃。
他认认真真把那双白皙的手递了过来,从袖口处露出凸起的骨节,和他人一样纤细伶仃。
陆放曾抓握过那对腕骨,确实可以被他单手掌控。
那份白皙细腻在黑色皮质手套的掌控之下更显出一份靡颜腻理的味道。
细瘦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柔软的掌心贴合过来的一瞬间。
一小段零星的记忆闪回在脑海中。上一次他和对方的十指相扣时,是将人摁在了那满是褶皱的床单上。
叶知丛并不知道陆放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这个人做事怎么总是停顿,一卡一卡的,像掉帧似的。
他忙碌完,见人没松手,还很好心地提醒道:“老公?拍好了。”
“……嗯。”
陆放松开叶知丛的手,看到人随手将结婚证丢在一边,摆弄着手机开始研究起官宣文案,这又开口示意:“东西放好。”
叶知丛打字配文的手停了。
这样简短的、有些像命令一般的语气,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他其实还蛮喜欢这样言简意赅的交流方式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委婉说辞,他可以很快地捕捉到言语里的重点信息,理解表达者语真正想要表述的意思,随即给出相对正确的回答和反馈。
就像平安夜那晚。
他记得半张面具之下的那个人只单手便可以将他一双手腕反扣在身后,掌控着他的呼吸与姿态,羊皮质感手套包裹下的手指勾着他脖颈里的项链上提,以迫使他仰头,声线冷淡得如同冬日无尽的霜雪一般,却带着灼热滚烫的呼吸命令他:“膝盖打开。”
“跪好。”
——而此刻。
叶知丛停下动作已经好一会儿了。
陆放见人神游许久,一时出声询问:“在想什么?”
叶知丛闻言回神,又蓦地怔住。他似是不知如何回答,这次连主机也烧了。
陆放侧目睨着人,眼皮半垂着,片刻后,那双眼微微眯起狭长的形状。
他看到叶知丛白皙的耳朵尖儿,莫名染上了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