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侯直起腰,一阵眩晕袭来,她扶住了墙壁。周语娇趁她不注意猛的起身撞开她往外面跑去。陆静侯稳住身体追了两步,腿脚却一阵阵发软。
她靠着墙缓和了一下,疑惑周语娇是不是被人骗了,这样的症状池胥吃了只会变成软脚虾吧,还怎么和她搞事情。
很快陆静侯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小腹灼热不说,浑身还像有虫在爬一样。刚才脑袋还晕晕的有些不清醒,现在却越难受精神越亢奋。
没有手机,她强打精神往外走,难受的感受一阵阵袭来,凶猛无比。她小瞧了这种药,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还没借到手机,她就要犯大错了。
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休息室去,只要回到休息室,锁上门熬过去就好了。
跌跌撞撞的走进电梯,她靠着电梯壁,冰冰凉凉的触感稍微的压低了她的难耐。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门外的男人惊讶道:“陆静侯!”
陆静侯抬头看了眼男人,控制不住上扬的语调轻轻唤了声,“周景言。”
“哎,没错,是我。你竟然能叫出我的名字,我真是太感动了。”周景言把手里的外套甩在肩上,走进电梯。
周景言的站位毫无章法,电梯里还有人,他就站到了最中间的位置。身上的酒味散发,陆静侯闻着酒味只觉得身体里有东西在涌动。陆静侯往拐角站了站,试图躲避酒气的环绕。
周景言偏头看见她的动作,转了转小指上的戒指也往路静侯那边走了两步。好家伙,陆静侯还是这么烦人,这是在躲他嘛,自己偏不让她如意。
周景言欠欠的操作,让陆静侯无力吐槽。
电梯门关了又开,陆静侯走出电梯,周景言也跟了出来,可能他的休息室也在这一层。身后的人还在说话,“陆静侯,你看见沈浮了嘛,那小子只帮我赢回了本就跑了。”
原来刚才是周景言给沈浮打的电话。
突然听见沈浮的名字,陆静侯脑袋里竟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若是沈浮在她身边就好了,她是不是就不用防备任何人,也不用忍受身体上的不适了。
这样的想法把她吓了一跳,只当自己是难受糊涂了,狠狠的咬了下舌尖。她脚步不停声音低低的,“没看见。”
周景言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又靠近了两步,“陆静侯,你怎么了,喝多啦?”
“没想到啊,你还是个酒蒙子。”周景言自顾自说着话就要去扒拉陆静侯的肩膀。
周景言欠的没边,越是烦他的人,他越是爱招惹,直把对方烦的求饶,他就开心了。他还没见过喝醉的陆静侯呢,印象里陆静侯好像只有一种表情,今天真是好机会,他一定要见到。
不等他触碰到人,陆静侯猛的回身挥开他的手,声音脆弱如小兽呜咽,“别碰我。”
走廊里霎时安静,周景言顾不得被打的通红的手背,见多识广的他从这三个字里拼凑出难以置信的缘由。他猛的退后一步,喃喃道:“不会吧,这可是左家办的宴会,你可是左潇潇的闺蜜,我的妈哎。”
“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周景言手脚慌乱,他欠但是他自诩正人君子,趁人之危的事他可不干,而且陆静侯不是他的菜。
陆静侯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试探着问道:“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把手机借给我嘛。”
“当然没问题了。”周景言掏向口袋,旋即他手拍脑袋,“陆静侯抱歉啊,我手机好像丢牌桌上了。”
陆静侯仰头闭眼叹气,这大起大落的感觉,让她更加煎熬了。
一起走了一路,周景言这才看清陆静侯的状态。挺翘的鼻尖和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脸色苍白的吓人,唇瓣却红的像是要滴血,漂亮的像是要索命的女鬼。
周景言伸出双手虚浮的按了按,他道:“你镇静些,我现在就去拿手机,我现在就去。”
周景言一溜烟转身,陆静侯接着往自己的休息室去,短短的距离她走的万般艰难。终于进了休息室,她靠着门滑落,捂着胸口喘息。
又由靠坐转为躺,身体里的异状却始终不曾褪去,反而愈演愈烈。她眯着眼睛看了眼时钟,从她进入休息室也才过去十分钟而已。真的太难熬了。
她视线转向浴室,颤颤巍巍的指尖解开旗袍的盘扣,她一边走一边把自己剥个干净。她躺进浴缸里,打开花洒,冷水激打滚烫的身体,让她止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