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秋本来是想跟几个靠谱的成年人聊一下这个方案，但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波波利就拽着他要去打架。

于是心里的担忧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就在波波利的粗暴运作中没了半条命。

他被迫变成了枪之恶魔，跟波波利这个小疯子打架。

“你看，你都能变成枪之恶魔，就一定能变回早川秋！”波波利兴奋地说，“我果然是对的！”

对不对的，早川秋是不知道了，枪之恶魔也不会回应她。

同样没了半条命的还有蓼丸绫。她眼皮子都跳得快抽筋了。

“也就是说，圆盾海贼团被秒的事以后每天都要重演了？”

这次连乔纳森都笑不出来了，只能沉重地点头。

不过他有转折：“但这是为了秋着想。”

蓼丸绫脸都是木的。

“可上一次波波利骨头都碎完了，以后每天来一遍她不要命了！”虽然能治好但是！但是！遭罪啊！

“每天不可能。她休息都得一天，最多隔两天一次。”奇犽说着风凉话。

蓼丸绫瞪了他一眼。

雷利刚睡醒，就看他们七嘴八舌的像吵架又不像吵架。刚凑过来想追赶一下年轻人的潮流，抬头看到一个手枪脑袋追着波波利打。

等下，那身衣服好眼熟。仔细一看，这一伙人里好像确实少一个啊。

雷利是个不爱打听的人，所以波波利究竟是如何集合这样一帮伙伴，他不是很感兴趣。但眼下看着早川秋的样子，他忽然觉得不太对。

“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他这样子的能力我可从来没见过。”雷利的眉头拧在一起。

他看着早川秋——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早川秋，总之那家伙把波波利扔飞出去，那力道是要杀人的决绝。波波利就算稳住自己，这一下也要断几根骨头的。

波波利一时难以稳住身形，可早川秋再一次攻了过来。这一下避之不及，炼狱杏寿郎当即抽刀拦下早川秋，为波波利争取喘息的机会。

“我很难形容这件事。”纳兰迦捏着下巴，为难该怎么讲才不会让雷利觉得他们都疯了，“我们其实都不是这儿的人。我是说，我们来自别的世界，你懂我意思吗？”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雷利，也不禁瞠目结舌。

他第一反应当然是小伙子疯了，可纳兰迦看起来很清醒，而且就连这之中绝对靠谱的乔纳森都点了点头。

雷利啊了一声，似乎陷入了沉思。很久之后，他才说：“那波波利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呢？”

“我们从海上漂过来被她捡到了。”纳兰迦又说，“你看，离谱吧？要不是真发生在我身上，我都不信。”

“我们不是漂过来的。”奇犽说，“我和小绫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们因为各种原因在圆盾海贼团待着。后来他们到这儿找宝藏，没找到埋宝藏的地方，自己被埋了，我和小绫就跟波波利了。”

“我也不想的。”蓼丸绫看起来很不爽，“但秋哥做饭太好吃了。”

雷利哽住了。雷利沉默了。

在今日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见多识广，但今天，他意识到自了己的浅薄。

伟大航路无奇不有，诚不欺我。

“如果我再年轻十岁，也许真的会跟你们出海。”雷利有几分感慨。

“现在不行吗？你也没老的走不动路。”奇犽双手枕在脑后，挑眉看他。

雷利只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奇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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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的方法粗暴但有效，变成枪之恶魔的早川秋逐渐在战斗中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再是醒来模模糊糊的片段、靠周围的环境和人拼凑记忆，而是切切实实地看到了战斗过程中的每一帧画面。

“你也许会在成为海贼王之前就死掉。”

其实波波利伤的没有那么重，但蓼丸绫生气，所以又把波波利裹成了蚕蛹，嘴巴都捂了进去，只留一双眼睛能眨眨、留两个鼻孔出气。

波波利唔唔唔地说什么，蓼丸绫可听不懂，但织田作之助奇迹般地听懂了。

“她说有你在不会的。”

“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了呢！就像突然来到这里一样！”蓼丸绫声音高八度，“到时候你怎么办！”

生气了。所有人在这时候都选择了沉默，就连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雷利都放轻了呼吸。

这种情况下波波利的唔唔唔就很吵了。

织田作之助知道蓼丸绫听不懂，又在旁边翻译了一句：“她说到时候再说。”

波波利又唔唔唔了半天。

“她还说，”织田作之助咳了一声，“生气你也不能打她，她是伤患。”

蓼丸绫把丝线勒得紧了点，波波利一下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