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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PIRATE.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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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击败迪奥,这是为了父亲,也是为了众多无辜的人类,乔纳森·乔斯达开始学习名为波纹的功法。那是源自于中国西藏地区的一种古老力量,能强健体魄,引导出人体潜在的能力,并对吸血鬼造成实质伤害。

经过艰难的搏斗,乔纳森毁灭了迪奥的躯体。他本想击碎迪奥的头颅,彻底终结这一切,却被迪奥逃脱。尽管迪奥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可善良的乔纳森依然将他视为自己的兄弟,他就此放过了迪奥。然而正是这一点恻隐,酿下了悲剧。

在他和爱人蜜月的游轮上,迪奥再次出现在了乔纳森眼前。他意识到他和迪奥终将不死不休,选择在游轮上做最后的殊死之战。

一切最终在大火中落下帷幕,乔纳森抱着迪奥的头颅,埋葬了他曾经讴歌过的青春、和迪奥一起的青春。

“即使这样还是认可他是你的兄弟吗?”波波利紧紧皱着眉,耳朵用力向后,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妈妈说人善被人欺,乔纳森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那个叫迪奥的家伙牵着鼻子走。可恶,如果是我,他敢这么做,我拧掉他的头!”

说实话,乔纳森一点也不怀疑波波利这句话的真实性。如果说之前还把她当个小孩子看,但现在见识了她一拳裂地、拍尾惊林的力道之后,乔纳森觉得有必要更正思路。

“拧掉头他是不是死不了啊?”纳兰迦抓住了重点。

波波利眨了下眼睛:“那我抱着他的头去晒太阳。”

“啊,这个肯定可以。”

乔纳森哭笑不得。

“感谢你为我不平,波波利,但实际上,我没有感到不甘。我这一生虽然短暂,却并没留下太多遗憾。我见过了常人不曾见过的风景,有挚友,有爱人,有风平浪静,也有翻天覆地。到头来回想,这二十多年已然足够精彩了。”乔纳森轻声说,“唯一要说……就是觉得对不起艾莉娜。我没能陪她到白头,这违背了当初我们立下的誓言。”

乔纳森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仿佛站在终点回望一生那样,更多的是释怀。

可他的释怀更让波波利难过。

“可你本该有更好的人生。”波波利的声音低了下去,“你们都是。”

乔纳森与相爱之人携手一生,他们会有调皮可爱的孩子,继续传颂乔斯达家的荣耀。

炼狱杏寿郎斩鬼杀敌,不负炼狱家的荣光,然后功成身退,娶妻生子或行侠四方,安稳余生。

织田作之助享受他回归正轨的生活,抚育五个孩子长大,续写那本不知结局的小说。

纳兰迦在战斗结束后继续学业,春风拂过时,去旧友墓前念几句酸诗,写两笔致辞。

早川秋……他一定也有挂念的人,他也应该和家人、朋友、爱人一起散步兜风,看日出日落。

这才是他们原有的人生,这才是配得上他们一生坚守的结局。

“好或者不好,只是站的角度不同。”乔纳森反而安慰起了波波利,“你至少不用为我难过,波波利,我有了新的人生,这是意外之喜,是极大的幸运。我为此而欢欣并感激。”

波波利愕然。她为乔纳森博大的胸怀而失神,半晌后,她朝前一扑,抱住了乔纳森。

“我不是绅士,所以你那一套对我不管用。”她吸了吸鼻子,嘴巴撅得很高,“而且这里是新世界,我们有自己的规矩。”

什么规矩?乔纳森不知道,但那也不重要了。

“好,你的地盘你说了算。”他笑着拍了拍波波利的后背,“不过你该去睡觉了,波波利,不然会耽误明天的修行。而且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不早睡的话会长不高的。”

波波利立刻撒开了抱着乔纳森的手,如临大敌,瞳孔都紧缩成了一条竖线。

“别咒我!我肯定能长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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