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奥维里安拽着纳西莎拐进走廊阴影处。这里堆满废弃的盔甲和打盹的画像,喧闹声被厚重的帷幔隔绝在外。
“安多米达怎么样了?”他单刀直入,魔杖轻挥布下静音咒,“从开学起她就没回过我的信。”
纳西莎她攥紧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母亲烧死了她的猫头鹰……她知道了安多米达在和那个赫奇帕奇在恋爱。现在家里连她的名字都不许提,正在关禁闭,窗户烙着反幻影移形咒。”
奥维里安从内袋掏出一本黑皮笔记本,封面上烙着布莱克族徽,一角上有烫金的"安多米达"名字:“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个笔记本还给她。里面有一个活页本是给你的,介于我们越来越难见面。”
"你以为自己在拯救迷途羔羊?"纳西莎爆发出愤怒,但仍然压低了声音,"西里斯在格兰芬多当叛徒,安多米达为泥巴种发疯,贝拉和罗道夫斯把黑魔王的情书当圣经念——而你还要往这个腐烂的家族再插一刀!"她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每一个字都溅着压抑的颤音,"如果这本子被搜出来,他们不止会在族谱上把安多米达撕成碎片!"
我在干什么呢?我要干什么呢?奥维里安沉默片刻:"对不起,茜茜……"他的声音沙哑,"对不起,我从没想撕开你的伤疤。我讨厌掺和这些烂摊子,但每次在魁地奇球场训练,我都会想起安多米达骑着扫帚偷渡黄油啤酒——她不该烂在布莱克家里发霉。"
"那我呢?父母把我们待价而沽,贝拉把钻心咒当早安吻,安多米达为爱情撞得头破血流——而我在联姻契约上签字!奥维。我甚至看不见战争的火光,只能听着墙外的尖叫猜谁在死去。"
奥维里安感觉每一句劝说都是在把木桩插进这个血族的心脏。"开学时的吼叫信,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奥维里安任由指甲陷进掌心,"我和你保证,我还在格兰芬多,西里斯不会变成第二个疯子。相信我,战争总会有获胜的一方,布莱克家不会消失。"
“胜利的一方?”纳西莎冷笑,泪珠却在眼眶里颤动,“我们是对立的两方。”
“只要你还没对西里斯念恶咒,只要你和安多米达有一样的笔记本……我们就不是两方。”奥维里安抬手接住她掉下来的眼泪,“‘茜茜女王’怎么会哭呢?看,你的眼泪都在你刚掐出来的指甲印里聚成一个月亮了。”
纳西莎的假獠牙咬住下唇,将哽咽咽成一声嗤笑:“那是我还没用足力气。”
“茜茜?”卢修斯的声音如冷银般切过走廊。
纳西莎拿起笔记本塞进试了无痕咒的口袋里,再抬头时又是那个妆容精致的斯莱特林公主:“来了,卢修斯。”她转身前攥住奥维里安的袖口,“不要忘记你的保证。”
“谨遵女王懿旨。”奥维里安行了个骑士礼,撤掉静音咒。
帷幔掀开,卢修斯在入口等待公主,铂金色的头发和蛇头杖尖都泛着静谧的白光。
等两个人即将相携离去,奥维里安还是高声叫住了她:“纳西莎,记得顺便告诉马尔福学长——如果他让你为联姻流泪,我不介意让他尝尝拳头。”
卢修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忽然轻笑一声:“乔南,听说你选修了炼金术?或许该研究如何把鲁莽炼成金子,毕竟……黄金实际得多。”
奥维里安望着他们的背影,挥动魔杖让身前的玫瑰花瓣碎成尘埃飘向礼堂。
礼堂突然爆发出欢呼。天花板降下糖果雨,一个高年级格兰芬多扮成的“僵尸魁地奇球员”正在撒糖,下面是无数跳跃着接糖果的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