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齐馥小队的收获颇丰——齐馥采摘药草,廖明一面带路,一面不忘记录沿途风景特点用以绘制地图,林氏兄弟警惕周围,期间还打退了一个实力普通的偷袭者,覃狄则是负责将受损的机甲零件进行替换。
所有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因为没人受伤,唯独皇甫蕊看上去无所事事,其实没人对此有异议,因为携带奶妈是必要的,早晚会派上用场,但皇甫蕊自己却觉得队友用异样目光看待她,不断排挤她,心情很差。
一众朝气蓬勃的面庞中,唯有她一人板着脸,好似欠了谁几千万联邦币似的。
闲着没事的皇甫蕊晃悠到齐馥身旁,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频繁瞟向凑在她身边的覃狄,面露嫉恨之意。
而齐馥正专注于手中的药草,无暇顾及周围其他人。
【哆哆你看,这株药草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她原本以为这是能迅速止血、生肌止痛的血鸢草,但是细看却发现,这株草的根系与之略有不同。
血鸢草是暗红色的根系,植株末梢的叶瓣为三瓣,但这株草的根却是暗绿色的,叶瓣则是有四片,其余方面几乎一模一样,齐馥都差点被骗过去。
这是血鸢草的变种吗?她没有听说过,而哆哆在网络中检索后,确认这是未被发现的新品种。
这必须有研究价值!
已经沉浸在药学知识里的齐馥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她赶忙谨慎地捧起,打算另用容器盛放,并不上交作为积分。
皇甫蕊眼尖地发现她的小动作,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辫子,立即凑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齐馥无辜地双手捧着药草,放置她眼底:“我只是想单独存放而已,这株比较珍贵。”
霎时间,盛气凌人的皇甫蕊仿佛突遭重击般露出痛苦的表情,她一只手举起,狠狠揪在自己的心脏上,另一只手则扶着额头,步履虚浮,几欲跌倒。
下意识接住了对方,齐馥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懂皇甫蕊又在整什么幺蛾子,难道是要碰瓷她下毒,给她栽赃嫁祸?
可是她这模样不像装的呀,莫非是这草有毒?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齐馥pass掉了,不可能——
自己都直接与这株草肌肤接触了,怎么她没事,皇甫蕊只是稍微靠近一点就昏过去了?
就算是对这药草过敏,也不可能发作得这么快吧?
虽然她完全扛得动轻飘飘的皇甫蕊,但齐馥没那么好心对待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干脆顺了她的意,将皇甫蕊强行塞给了覃狄:“愣着干什么,帮忙呀!”
皇甫蕊是装晕为了吸引覃狄的注意力吗?
正在此时,一股怪异粘腻的声音自齐馥脑海中响起:“嗡嗡嗡——”
什么东西?
齐馥不适应地摇摇头,是自己幻听了?
“嗡嗡——危险,嘶嘶——远离!”
这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声音,像是有数以万计的物种同时共鸣发出的摩擦音,虽然节奏一致,但却闹得人脑袋生疼,好似被无尽的蜜蜂群钻进了耳蜗。
正当齐馥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时,哆哆开口称他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好奇怪的声音。】哆哆被这声音恶心得够呛,动用特权暂时屏蔽了这声音。
可是倒霉的齐馥却没办法屏蔽,她潜意识运转起精神力,护住了核心部分,试图隔绝这股莫名的信息传递?抑或是诡异的声响?
不管如何,精神力貌似起作用了,那些磨人的声响变得遥远,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齐馥隐隐生疼的脑袋也缓过来了。
她终于有心思观察一旁的覃狄——他似乎毫无异样。
只有自己和哆哆能听见?皇甫蕊是因为这个声音而昏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