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悯出拳,是个石头,谢玉真出掌,是布。
谢玉真胜。
谢玉真笑意盈盈给萧悯倒酒,不过不是往杯子里倒酒,而是碗。
萧悯见她往碗里倒酒,有些诧异,“竟是碗吗?”
谢玉真眼波婉转,故意说道:“怎么,陛下莫不是怕了?”
萧悯无奈笑道:“朕何时怕过,不过三碗酒未免有些多了,朕倒是没事,只是一会儿你要是输了可别不胜酒力。”
“臣妾自是愿赌服输的。”
萧悯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谢玉真赶紧给他再倒了一碗。
古代的酒度数不高,喝得少了不是那么容易醉的。
喝完三碗酒萧悯又开始放声高歌。
这首曲子谢玉真也熟悉,他唱的是在《江山帝王业》里出场过好几次的《鸿雁赋》。
《鸿雁赋》是梁国的太祖皇帝所作,昔年太祖皇帝征战沙场,每有胜仗大宴群臣便会振声高歌唱此曲,在梁国,无论是皇室中人还是寻常官吏几乎都会此曲。
鸿雁飞兮振翅高,天南海北兮行千里。
落日苍茫兮战鼓升,征战沙场兮天下平。
......
萧悯歌声嘹亮,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殿外守候的吉安听到萧悯放声高歌的声音顿时心里一惊,印象当中陛下上一次高歌还是多年前先帝在时的一次酒宴上。
歌声能传达出一个人心里的情感,吉安从他的歌声中捕捉到了他此时心情应该是极其愉悦的。
自先帝去后陛下登基即位,这些年他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无论是在后宫中寻欢作乐还是与群臣宴饮虽然他始终笑着似乎很是享受,但吉安总觉得他不是真的愉悦,而是在消遣,在打发无聊的时间。
脸上的笑意可能不是发自内心的,说出的话也可能不是真的,但音乐通人心,歌声中蕴含的情感却是真的。
陛下很高兴。
吉安心里对谢玉真越发好奇了,如今能令陛下真正感到开心的人是少之又少,在后宫里这位谢才人当属头一个。
萧悯唱罢,谢玉真赶紧鼓掌,道:“陛下的声音雄浑嘹亮,真是妙哉妙哉!”
萧悯看向谢玉真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了几分柔和,他道:“朕的歌声你已经听过了,可是你的歌声朕还没有听过呢。”
谢玉真红唇微勾,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来,“那就要看陛下接下来能否赢过臣妾了。”
第二回合。
萧悯出布,谢玉真出剪刀。
谢玉真胜!
又是三碗酒奉上,萧悯唱歌一曲。
第三回合。
萧悯出剪刀,谢玉真出石头。
谢玉真胜!
第四回合。
......
第五回合。
......
第九回合。
......
当谢玉真又一次赢了萧悯给他倒上酒,萧悯已经有了醉意。
他面上潮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已经喝了很多酒。
据说在昏暗的环境下人比平时更容易醉酒,谢玉真又熄灭了一盏灯。
随着这一盏灯的熄灭,整个殿内更加暗淡了。
谢玉真见萧悯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便趁他喝下那碗酒的时间悄悄从身后的匣子里拿出一个更大的碗来。
萧悯先前喝酒的碗只是普通的碗,而她现在拿出来的是一个很大的海碗。
谢玉真给海碗里倒上酒,将萧悯喝完的空碗拿走,她笑着将海碗递给萧悯,“陛下,还有一碗酒。”
因为酒醉萧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下意识地接过谢玉真手里的酒然后一饮而尽。
不多时,醉酒的萧悯已然是昏昏沉沉,只觉天旋地转不知今夕是何年。
桌面上传来重重一声,萧悯彻底地醉了过去,不省人事。
“陛下,陛下。”谢玉真试探的推了推他。
萧悯毫无反应,显然是醉得不轻。
谢玉真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