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心中渐渐升起无限恐惧与恨意。
…不对。自己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是这狗畜生落在她手里了!
想着便抬手左右开弓狂扇对方十几回合,直到手累抽筋了才放下。抹抹额上汗珠,却看连夏脸色纹丝未变,他脸上竟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梁曼这才想起不对。她忙试探地摸上他耳后。果不其然在鬓发处发现了点痕迹。
扯着边缘薄薄一角,她唰啦将那层透明皮肤撕了下来。
——人皮面具之下,正是那张曾与她相处多日的熟悉面孔!
面对面端详一阵,梁曼冷笑。怪不得当时那么自恋,真是个臭卖屁股的小白脸。
真恶心。
她毫不客气地再次抬手扇上去。
触及的那一刻,手下却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手掌也立时火辣辣的疼。
梁曼甩着手腕,皱眉吹了吹掌心。她不死心地又掐了他一把。面皮揪是能揪动,但指甲却掐不下去。只好去捏住他鼻孔不让他呼吸。
对方依旧纹丝不动。乃至于松开鼻孔,竟也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流通。
拽着那对讨厌的上翘的凤眼眼角往下拉,又拔了他几根眼睫毛塞进他鼻孔。
在连夏脸上来来回回玩了几圈,梁曼也觉得无聊了。主要是任何攻击招数都对他不起作用,就像是面对一个死人,实在没意思。
叹气歇了歇,她开始扒他衣服。
还好衣服倒不是防弹衣,稍微使点劲就解开了腰带。将领子顺着阔肩一拉,便暴露出那满胸膛的瘆人伤疤。
指头细细点过这一道道一条条凹凸不平的狰狞伤痕,梁曼还是有些疑惑。
…不是刀枪不入么,这狗东西怎么会给人虐待的这么惨。
直到指头顺着肌肉纹理滑到左胸的一处浅色印痕。她恍惚地将指点在上面,来回轻抚。
再看背后。虬结的肩胛骨下果然也有一处对应的痕迹。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刺入的。
也正因如此,她才有机会与他相识…
.
不自觉抚着那道伤疤,她恍惚许久。直到指尖一歪被磐石般坚硬的肌肉劈开个小口,梁曼才回过神。
在对方脸上找了找,没找到什么可供磨指甲的地方。梁曼只好在他下巴上凑合着锉了锉。将指甲磨尖后,她狠命戳他腰腹上那个浅浅的肚脐眼。但依旧是戳不动。
梁曼有点后悔,自己不该空手来。
早知道应该带个钉子,凿一凿说不定就能把钉子凿进去。就算凿不进肚脐眼凿他鼻孔里也行啊。
在他身上一扫,又见紧实的腰腹下有一小丛浅淡毛发。
呵,臭卖屁股的不知道做好形象管理么。留着些腹毛恶心死了!
梁曼毫不客气地上手就拔,拔下来就往他嘴里塞。可惜对方嘴唇抿太紧确实塞不进去。她只好一根根小心挂在那垂下来微翘的眼睫毛上。
其实按照之前的经验判断,对方被她上下其手摸了这么久早该出现点不良反应了。可抬头再看看这个人,却没有丝毫异样。
狭长凤眼纹丝不动地紧闭,深邃漂亮的脸庞没有任何异样表情。几近透明的苍白皮肤上,笼罩着一层介于青白两色间来回变幻的朦胧异光。
阴森可怖的墓室之中,精悍俊美的裸身男人端坐于巨型金棺之上。
这一幕,简直就像是什么吃了无数人吸了无数精血的鬼魅精怪在此修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紧闭的眉宇间满是邪里邪气的轻佻妖异。
——怎么看连夏都不像个活人!
记得那个姓花的小姐姐说,内力深厚的人可以对毒稍稍抵挡。难道他能防住自己的毒么?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了。
可明明连云凌都做不到…
梁曼盘坐在一旁随意拔毛。她沮丧地支着头,冥思苦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招数可使。
办法没想出来,却觉哪里不对。
扭头一看,手下那部分布料怎么膨了起来。
再定睛望去。长裤中间分明是被里面的什么东西给支起来了。
这是,起来了么…
好像真的是!
梁曼惊喜地弹了弹,那玩意便支棱着晃一晃。抬眼却见连夏脸上依旧如老僧入定般没有丝毫变化。
他到底是因为蛊毒,还是因为被她胡乱摸小腹摸的呢…
隔着布料捏捏东西,心里多少有点没有底。
梁曼作下一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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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地将男人压平。
这人现在真和个尸体一样,所有关节都僵得锈死极难掰动。她咬牙扳了好久,又是用脚踩又是死命扯才将他放倒再展开四肢。
忙活一通倒给自己累出一身汗。
坐在他身上歇了歇,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闭目平静的男人。
以前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却你为鱼肉我为刀。连夏,没想过你还有这样的一天吧。
梁曼冷笑,她慢条斯理扒下那条薄薄长裤。
我早发过誓。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
…现在,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