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媒婆特地把一个盒子交到了宁禾手中,宁禾不明所以,直到晚上回房打开看,才发现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玉。
当时宁禾觉得这块玉成色上乘,玉质温润,而且玉表面光滑,一定是被人精心保存,而且时不时抚摸珍爱的,看得出之前的主人对它非常重视。
在司徒家送过来的一堆七七八八的彩礼之中,这块玉显得如此突兀,而且又被如此郑重其事地递到了自己手中,定然是有特殊含义。
宁禾便以为这是司徒萧的珍爱之物,于是留在了身边。
那时候她除了想要换得祖父回京,顺便想查查父兄的事情,但是对司徒萧还满怀希望的,想着嫁过去是要好好过日子的,这玉就私下被她当成了定情信物。
不过现在想来,是她多心了,司徒萧压根就不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司徒萧不仅在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连回门的日子都是她独自回的宁府。
当时老夫人十分生气:“他若不想当我们宁家的女婿,那就罢了!今日我就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去求皇上给你们下了和离书!哪有这样对我这嫡亲的孙女的!”
当时的宁禾想的却不是这些,她要做的事一件也没做成,自然是不想和离的。便安抚了老夫人的情绪,道:“祖母,你也不要太生气。司徒萧他忙于公务,与孙女也没有感情基础,心中有点怨言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夫人当时看着为司徒萧辩解的孙女,问道:“禾儿,你可是对他动了心?”
宁禾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孙女觉得,夫妻相处,生出感情来一定是需要时间的。孙女相信假以时日,定能让他明白孙女的好。”
宁老夫人看到宁禾如此说,才叹了口气道:“唉,为了宁家,委屈你了。”
但是,如此看来,以司徒萧对她的讨厌程度,又怎么可能送一件珍爱的物件给她,这玉就是彩礼里面的寻常物件,没什么特殊含义。
宁禾叹了口气,把玉和银票放在了一起,准备过两日去当铺当掉,以这玉的成色来讲价格应该不低,加上手上的银票,买下两间铺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宁禾第二日又出了门,这次她什么也没买,只是把几条街都逛了个遍。
合稍稍打听了一下铺子的租金售价,大部分时间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生意好的铺子与生意不好的铺子之间的差距。
宁禾发现不同铺子,哪怕卖的是同一种东西,如果摆放的风格不一样,或者包装不一样,吸引顾客的程度就不一样。
相同的东西,若是摆放的干净简洁,引人注目,或者包装新奇独特,看起来高级奢华,便往往会吸引更多的顾客,特别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女眷们挑选。
宁禾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不同的女子喜欢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一些小家碧玉还是更注重性价比,实用不贵,而一些门户较高的有钱人家更注重购买时的体验感受,往往那些服务周到、笑脸迎客的店铺更得这些女子的青睐。
宁禾把这些观察到的都一一记在了心里,晚间回去就把它誊写在一本小册子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宁禾的记性是极好的,但是还是用纸笔记下来会更放心些。
第三日宁禾又是一早便出了门。
司徒萧正好也要去上早朝,看着已经远去的女子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头,扭头问李管家:“李伯,最近家里可有收债的上门?”
“回大人,最近没有。”李伯看着司徒萧的脸色,又贴心的补全了一些信息:“最近少夫人日日早出晚归,却没有人上门收债。老奴想,少夫人是不是有了新的乐趣!”
司徒萧没有说话,哼了一声,带着青戈走了。
李伯看着远去的司徒萧,心里道:大人,我只能言尽于此啦!你再不去哄哄少夫人,府里的绿色都要溢出府了!你还要不要脸?
这几日,李伯和下人们也感受到了主子之间的气氛不好。
自从上次司徒萧去宁禾房间睡了后,司徒萧只要没有公务就会去宁禾的院子,李伯自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的。
作为首辅府中的管家,当然希望主子和主母和睦容恰。
但这几日,大人也没再去过夫人院子,这肯定是有问题了。偏偏这几日,夫人早出晚归,每天还兴高采烈的,李伯只得拐弯抹角的提醒他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