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好几日,许叔按往常来接秦沛文。
发现人没起床。
等了将近半小时,空气像死寂一般。
许叔不放心,上二楼敲门。
门开了。
男人衣冠楚楚,英俊的面色毫无血色,暗淡无光。
“还不舒服?”许叔问。
“最近睡眠不好。”秦沛文淡淡道。
许叔就不再言语了。
秦沛文挨了几日后,跟孙承林通了话。
孙承林跟秦沛文算是大学旧友,安排好后,去医院开单就是胃镜。
做好检查后,结果还未出,孙承林先把好友安排在自己办公室,先去查病房。
空调声嗡嗡作响,他还有工作处理,也分身乏术。
秦沛文正审核产业财务报表,科室的门突然迎面推开。
温热的空气萦绕扑面,他连眼皮都未抬。
“沛文。”秦明诚阴郁开口。
秦沛文听到动静,抬眼看去,眸色略有诧异,蹙眉,“四哥……”
话音未落,秦明诚仰手,掌风下落。
眼疾手快。
男人的肩膀线条如弹簧紧绷,手掌着对方的手腕,抬着下颌,冷寂的眸子缓慢转移到秦明诚的脸上:“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秦明诚满脸愠怒,胸口起伏,显然是得知消息匆忙来至医院过来找寻:“是不是你告诉秦翡,方梨怀孕了。”
听后,秦沛文眉梢微抬,说:“是。”
秦明诚听后,手向下压:“秦翡向来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秦翡一定会让方梨流产。”
“我知道?”秦沛文反讽,捏着他的手缓缓用力,勾着嘴角,起身,“四哥,说话得讲求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我……”秦明诚的手腕感到一丝疼痛。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二哥是让方梨流产的凶手。”
没有证据。
全是道听途说,本身对秦沛文是否抢夺遗产就心存疑虑,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风声鹤唳。
秦沛文面无表情,手劲越发狠戾:“我告诉二哥,方梨怀孕又如何,本身阖家欢乐的事情,四哥这么想二哥,我是真没想到的。”顿了顿,秦明诚握着手腕痛得几近半跪在地上,“没想到我们兄弟之间可以为这微不足道的家产互相残杀,你们之间的争斗别把我牵扯其中,我没心情跟你们周旋。”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掸开西装上的褶皱,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太太那套掌心风,我受着,而四哥,我没必要让你。”
秦明诚伏在地上,痛的咬牙切齿,道:“你敢说你就不觊觎老爷子的家产,你就是看着为人淡泊名利,实则比谁都有心计。”
“哦?”
秦沛文想了想,微微眯眼,道:“既然如此,我把秦家股权让出。”
秦明诚满脸震惊,道:“你说什么?秦家的股份你都不要了?”
秦沛文没有给人重复话的习惯。
他只说:“这下,四哥该满意了吧。”
不一会儿,孙成林拿着化验报告回来,桌上的电脑已经熄屏。
男人靠在沙发上,手压在腹部,面色苍白。
孙承林叹息,坐在他身侧递过一杯温水:“沛文,化验结果还是那样,轻微的溃疡,你最好是看看心理医生,主要是情绪过于紧张。”
秦沛文接过水方缓和,正巧来通电话。
听筒里,陈臣对下午流程:“下午娱心娱乐那边柳总过来进行《W杀》签约,需要延期吗?”
“照常进行。”秦沛文说道,挂断电话后对孙承林笑道,“没事,你开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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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秦式万业真的好乱。”
宋嘉钰叹息一声,跟在柳帘身后说:“咱们跟秦五总合作也为了赚钱,你不知道刚才遇到我遇到一个秦二总的人,我问路,连理都不理。”
柳帘抬眼瞥四周,抬手抵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A区电梯独属于秦式万业。
大楼共计独占45层,秦式万业占据20层,屹立于芰荷CBD楼段,周边皆商业产区,租金高昂到惊人,钢铁森林穿梭着无数的精英人士。
超强制冷吹得宋嘉钰一阵寒战。
她急忙把话题聊回公司的事。
前几日付迦在酒吧被人拍到了,但没有照清她,明眼人知道是跟柳帘在一起,付迦经纪人很识相,让宋嘉钰转达是否撤下付迦在酒吧的热搜。
柳帘说:“撤下吧。”
但细想,柳帘再度开口道:“别撤,放付迦新剧路透,增加热度。”
宋嘉钰真心佩服老板每次资源合理利用,甚至怀疑她不是要跟付迦恋爱而刻意想出的套路。
柳帘接着处理下一项工作,在屏幕上用指尖划了几下,说:“法务部和公关部的报告和通稿写好了没有。”
屏幕上是赵殷亮和其妻子举着不赡养父亲的牌子站在她公司上,不知什么时候拍的。
虽人热度不大,但是在他们评论区留言的都是不明真相的老年人,转发量惊人,说不定时候转发给自己子女做反面例子。
电梯打开后,宋嘉钰问过法务和公关后,说:“已经把初稿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