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任低头亲了亲宁岁言的额头,“今天怎么在搜那些问题?”
宁岁言正处于发热期的尾声,整整七天来,他几乎是白日累到昏睡,夜晚发热。
原来omega的发热期真的这么难熬。体温像是被牢牢卡在了某个临界点,永远降不下来。
听到谈任的话,他缓慢睁开眼,脑袋昏昏沉沉,像是泡在水里的棉团整个人软塌塌的。
他根本没听清谈任说的话,更没力气去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他很不满谈任停下来。
“什么?”
“搜什么?”
见谈任依旧不为所动,宁岁言咬着唇,带着委屈说:“没,没有,搜什么......”
宁岁言咬着唇,眼睛湿漉漉地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谈任伸手摸了摸他眼角,“真的?”语气里透着揶揄。
怎么这样?堂堂联盟上将应该积极助人。
哦,他好像不是联盟人。那怎么办呢?
宁岁言一团浆糊的脑袋终于想到个办法。
他主动靠过去,像只撒娇的小兽,蹭了蹭谈任的肩膀,信息素开始释放。葡萄香瞬间缠绕上青草气息。
谈任的呼吸瞬间一滞,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语气低哑:“安分点。”
宁岁言撅着嘴不肯罢休,继续往他怀里钻,声音软软的:“我难受,你抱我嘛。”
他低头,在宁岁言的脖颈处轻咬一口,低笑出声:“不是查了资料,不想怀孕?那我出来?”
宁岁言身子一僵,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刚刚还乖乖的模样瞬间被羞恼替代。
“你不许胡说!”
眼看谈任张了张嘴,以为还想逗人。
宁岁言忙亲了上去,堵住他的嘴——不许说了。
本以为这个讨好的吻能成功让专心些,不要在提那些事。
可没想到谈任亲都亲了,还是不为所动。
宁岁言气得咬牙。
这几天谈任一直尽心尽力地帮他撑过发热期,没想到最后一次竟然被晾着。
“你不动是吧?”他气鼓鼓瞪他一眼,直接将他压住,“那我自己来。”
他一边说一边扑上去,根本没看见谈任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几分钟后,他被重新抱在谈任怀里,整个人软得像水一样趴在他胸口。
谈任低低一笑,翻身换了个姿势,在将他拖入彻底沉沦前,贴在他耳边笑了一声:“小废物,不会怀的。”
......
宁岁言站在镜子前,望着里面的自己。
腺体红得像熟透的果子,脖子、锁骨上满是咬痕,连肩膀边都残留着青紫的痕迹。
身体酸胀难忍,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好像一颗熟透后掉入青草的葡萄。
身上都是谈任的气味。
想到这宁岁言觉得脸颊隐隐发烫。
可想到谈任今早跟自己说的话,他又气成一只河豚,一边拉着衣领遮掩那些痕迹,一边忍不住道:“Alpha果然都是狗东西。”
出了发热期后,宁岁自认为看谈任哪哪都不顺眼。
宁岁言越想越气。
走出房间,一见谈任就开口:“我为什么不能回首都星?”
谈任坐在沙发上,指尖轻点着光屏,闻言随手关了通讯,语气不疾不徐:“这边适合你修养。第一军校放假了,你可以多玩几天。”
“那你怎么为什么可以回去?”宁岁言不服气地质问。
谈任看他一眼:“联盟需要。”
“哼。”宁岁言想再反驳,话还没出口,就听他继续道:“Omega平权法案修正案通过了,需要我签字。”
宁岁言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