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析刚把谢礼递给领导,还没和他聊上两句,就有同事来茶水间找他,看到他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八卦。
看到熟悉的表情范式,符析心里就已经有了数,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沉总找你,你都不看手机。”
经过提醒之后,符析这才掏出手机,工作群里沉叙@了他,让他去办公室一趟。符析不免感到头疼,沉叙为了报复他也真是够拼的,都已经确认S级了,还要抽空找他麻烦。按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忙得没空理这公司的事情才对吗?
符析敲响沉叙办公室的门,里面熟悉的声音传来,符析推门而入。
“沉总,请问什么事?”
沉叙坐在办公桌前,脚尖有节奏地点地,似笑非笑地看着符析。
“和同事关系不错?”
符析不知道为何沉叙会突然关心起他与同事的关系来,只能点点头,说还不错。
沉叙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符析勾了勾手指,符析不明所以,走近了些。
“宋于飞最近怎么样?”
听见这个符析立刻警觉起来,那小子最近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沉叙忽然问这个,他心中不祥的预感很强烈。
符析用一贯的语气答道:“不知道,没联系。”
沉叙冷笑一声:“又在撒谎?”
没等符析接话,沉叙又继续说道:“他最近是在创业吧?”
符析被他获取信息的速度折服,细想又觉得无可厚非,毕竟是他的未婚夫,注意一点也正常。
“你都知道了……”
“劝你别想去他那里工作。”
“我没想去。”符析立刻回答,这是他回答沉叙时最理直气壮的一次。至少现在这份工作是他自己找来的,虽然没想到公司的老板是沉叙。
沉叙听了他的回答,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面上仍然唯我独尊的样子,符析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所以有什么事?”符析问道,从他进办公室开始,沉叙就只是在话闲而已。
“你做我的助理。”
“不行。”符析语气坚决,虽说他决定顺其自然,但能远离的时候还远离沉叙比较好。
沉叙加码:“双倍工资?”
“……不行。”
沉叙不耐烦了:“那你要什么?”
“远离你。”符析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沉叙点地的脚尖都停止了动作,眼神锐利地看他。
“为什么?”
“……”符析沉默了,他不能说出实情,又没有更好的借口,只能说道:“我讨厌你。”
沉叙没有问原因。
按照一般逻辑来讲,被人当众泼香槟羞辱,他讨厌沉叙也是理所当然的。
符析甚至很纳闷,明明沉叙应该更讨厌他的,他不知道沉叙对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了,不知道从何开始就从完全的厌恶变成了现在这样不上不下,有一种要与他不死不休的感觉。符析对他这种在工作上偏儿戏的处理不满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符析已经做好把话挑明然后跟这份工作说再见的准备了。
“知道了。”沉叙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心情低落下去。
符析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自己想说的:“我认真工作是为了赚钱,请沉总下次不要在工作场合打断我的节奏,如果实在看我不顺眼,可以直接开除我。”
符析说完这句话,就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了,他一直想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心里畅快了不少,他一直很反感这种把工作当儿戏的态度,显得认真工作的他像傻子。
沉叙并没有放弃想要符析做自己助理的想法,他眼珠子转两下,忽然又改了主意。沉叙并不是做事不加思考的人,相反,他每一个决策都具有深远的目的,只是符析并没有发现而已。
符析说完那番话,心里轻松得多。也不是说他多么看重工作,工作只是谋生的手段,他只是觉得做什么事都应该以认真的态度去对待。反正对他来说也无非两个结果,要么被开除,要么继续做。
从那次谈话过后,沉叙很长时间都没来打扰过符析工作,符析自然也落得清净。
再次听见沉叙的名字是在符清槐的口中,他似乎在苦恼是否应该答应沉叙什么要求,在自言自语时被符析听到了,符析立刻在心中拉起警戒线。此时此刻,他俨然已经把符清槐当成自己亲生弟弟了,不想让他再遭遇小说中那种悲惨结局。
符析问道:“沉叙怎么了?”
“沉叙说让我做他的助理,工资比我做家教高好多哦。”符清槐挠了挠头,似乎认真在苦恼着。
“你很缺钱吗?我会给你零花钱的。”符析忙抢在符清槐前面,确实他这几个月都顾着自己苟活,忘了符清槐还在念书,没有经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