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析长到这么大,还没给别人扎过针。他撕开密封袋前仔细看了说明书,好在这种抑制剂使用比较便捷,只需要将针筒扎进身体再推入液体就行了。
他摸着符清槐的腺体,那里圆圆的一圈凸起,比划了一下,正好能容纳进抑制剂注射器。只是他一碰符清槐的后颈,符清槐就剧烈颤抖起来。
就在他要扎针的时候,符清槐猛然清醒一般握住了他的手。
“……”
不知何时,符清槐的眼睛半睁着,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符析,一瞬间符析产生了自己在做坏事的错觉。
他很快镇定下来,用手拍了拍符清槐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别怕,抑制剂。”
符析明显感觉到符清槐没那么紧张了,才又拿起针头往下扎。
过程没那么难,只是很难下手而已。符析自认已经算适应能力比较强的人了,也在扎针时有一丝畏惧。
抑制剂生效很快,大概五分钟后,符清槐就好了许多,身体的高热逐渐退去,看样子能好好睡一觉了。
符析走到客厅拉开窗户,楼下的人已经散得七七八八,那辆跑车仍然停在他楼下,符析看见那人朝他招手,他也抬了下手示意。那人很快钻进车里,跑车一溜烟就没影了。
解决了眼前的诸多问题之后,符析才开始考虑起自己今后的出路。
他目前的想法是尽量远离符清槐和姓沉的,他没有过多干涉原剧情的想法。
在符析的潜意识里,万事万物都有生长的规律,不可能假他人之手就能轻易改变结局。
想到这,他再次打开了原来这个符析的手机,左翻右翻都没发现工作相关的内容,只有和各种人的暧昧调情,书里对这个人描写聊胜于无,这或许也是每个配角的宿命,只是短暂地参与一下别人的人生,自己的过去和未来都是一片空白。
符析查看了他的银行卡余额,在支付了医疗费之后,余额更是少得可怜,也不知道怎么生活的。他环视了这个屋子一周,看起来平平无奇,似乎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
让符析感到头痛的是,即使穿书了,还是不得不成为社畜。当务之急是找个班上的事实让他改到无比挫败,怎么他就不能穿成豪门贵子呢。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事情,符析从来没觉得一晚上能这么长。一阵困意袭来,他就这样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在各种乱七八糟的梦里来回穿梭,比现实更杂乱,这导致他并没有得到充分的睡眠。醒来时昏昏沉沉,窗外已经放晴,天空明澈如洗,仿佛昨晚的暴雨没来过。日光正盛,他正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了。
陌生的光景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花了几分钟让意识回笼。
“哥?”
符清槐那张漂亮得极具冲击力的俊脸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符析不由得再次闭上了眼睛。即使他不是颜控,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资格被称作“高岭之花”。
“嗯。”半晌之后觉察到对方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符析才不得不应了一声。
符析实在没有太多和家人相处的经验,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跟符清槐相处,想到这里,符析更加想要赚钱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了。
“我去学校了哦。”好在符清槐只是跟他打声招呼而已,没有要继续攀谈的意思。
符析闭着眼点点头,装作很疲惫的样子,避免和符清槐有正面的眼神交汇,他没有不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自信。
在符清槐离开后,符析才终于放松下来,要替别人活着真是困难。
符析仍然躺在沙发上,来回翻看了手机里的各种应用程序,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细节,甚至还下载了找工作的软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去卧室垃圾桶捡起了那个抑制剂密封袋,在手机上搜索一番,一看到价格符析简直两眼一黑。
他从没想过那样小小一管抑制剂竟然要上万元,而且还只是普通抑制剂。昨天给符清槐打的那支上面连标都没有,起效那么快,肯定比普通抑制剂更贵。
趁着空闲时间,他又深入了解了一下身处的这个abo世界的规则,更加庆幸自己是个beta。
符析看了几遍卡里的余额,总觉得不能这样若无其事地闲下去了。
“叮咚”一声,手机响了,有人在社交软件上给他发消息。
[宋于飞:今天接你弟吗?]
看这个说话语气,大概是原主的小男友。
[符析:大概不去。]
符清槐走时并没有说要他去接,所以他默认对方不需要。
[宋于飞:那和我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