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府后,萧家严立审那晚跟在萧建章身后寻人的所随。
萧建章得了消息赶过来时,萧家严已离开。急忙救下,扶着起身。“伤的如何?已召了大夫来。忍一下。”
还欲安慰两句,所随却断断续续的道:“少爷,小姐......我方才未撑住,倒出了那天小姐同素家公子在暗巷......”
“呀。你往我身上赖都无妨,你这......亦柔要让你害死了。”萧建章说着急忙让人来替手搀扶着。
“你到底是怎个被发现那晚回话有假的?”萧建章最后仍是问了一句。
“大少爷也派人去拦了素母,派去的人发现了我......”所随回。
“你人早都回来了,断尾不净呀。真是,快快,催请大夫一下。”萧建章留下一句急忙朝着萧亦柔房间去......
萧亦柔在镜前掩妆,洮姞却匆匆进门。
“不是让你们都回房了......”
“小姐,方才大少爷派人召了盼夏去问话。”洮姞急忙道。
“为何问话?”萧亦柔话音才落,只见萧家严怒气冲冲进房。
“洮姞。怎的,来报信?”萧家严眼睛轻扫洮姞却是看着萧亦柔说。
洮姞急回:“不敢。”
“出去。”萧家严极干脆,在洮姞退出房后,回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大哥?”萧亦柔还站在妆台之侧,见此手不免扶在妆台上。
萧家严不善得瞧着萧亦柔,忽而转身去房尾,一把扯下搭在架子上的白色布巾。
萧亦柔顿感无措,低头正瞧见手边妆台上那药瓶。想起萧家严为自己挨了打,不知是否上过药,便拿起那药瓶在手,才要问一句时,却是想起素远那晚,那般温柔......不免再次哽咽。
萧家严手触水上,却是感觉到刺痛,但不敌胸口那团塞堵之物,一种想要宣泄出来的痛。那投过水的布巾拧的极尽。手掌磨在拧成节团的纹路上,极其粗糙。但萧家严一丝也不顾着疼,仿若就为受着这番疼而折磨自己一般。
“过来。”萧家严出言,不容置疑。
萧亦柔轻声应了一句便走过去。终还是没拿着药瓶。药瓶只是在妆台上稍有移位。
萧家严展平布巾。却因方才手劲极大,此刻展开也尽是褶皱。虽不再沥水,但拿在手中却也是潮湿有度的模样。强压下即刻破胸的怒火,佯装平静的转身瞧着缓步而来的萧亦柔。
“你与素远何事?”
“无事。”萧亦柔唇角微动悄声回。
“他母亲不是上门提亲吗?何时来?今日?明日?我沐浴更衣迎她,拜她?”萧家严似问,手上却一再妄图展平叠好白巾。
“不必,不来了。”萧亦柔低下头去,双唇抽搐,眼瞧着便要再哭。
“不来了?占了便宜,亲了,抱了,吻了。说不来便不来了?说法都不给了?”萧家严越说胸口起伏越大。
萧亦柔闻言快速抬起头来,仰头去看萧家严面上。看到萧家严面上青筋跳动都是那般明显,显是生了大气。
“怎么不解释?回嘴,与我说,没有。素远没亲过你,没抱过你,没吻过?”萧家严朝着萧亦柔走进一步。
萧亦柔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后腰处正抵在身后房里的圆桌缘侧。
萧家严忽而伸出左手,一把拉住萧亦柔的左手手腕,栖身压过来。
萧亦柔的目光才看向手腕处,却已感觉脸上冰凉潮湿。
萧家严右手抓着布巾就擦在萧亦柔脸上。
“亲这了?还是这?我瞧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呀。与浩然私自出门便罢了。如今素远,都能上手又抱又亲了。”
萧亦柔本就被略有些湿度的布巾噌擦了下面颊,唬了一下。那布巾的凉度更为惊人。偏手腕还被抓着,只得偏头去躲。
“亲你哪了?擦净了。”
萧亦柔右手去挡,去推萧家严的手。“哥哥,别这般。没有,没有。”
萧家严用力扯动手腕,让萧亦柔整个人拉进到自己面前。拿着布巾擦拭的右手微微移开,瞧着萧亦柔的脸被擦得微红。“还撒谎!”
萧亦柔彻底被镇住。
萧家严再次大力的擦拭着,试想将可能被素远碰过的地方都亲自擦拭一遍。
萧亦柔抵挡不开,胡乱抵挡萧家严的手臂无果,只能大力推着萧家严的身子。“好痛。哥哥。弄痛我了。”
这一声呼痛,暂时稳住了萧家严。
但那抓着布巾的手都开始发抖。抓紧在手心后合为拳抵在桌上。
“亦柔。你也亲他了?是不是?”萧家严柔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