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红着脸往后一躲,“主人……不行,我身体不好。”
莓陵歪头,有点担心,“是腹部的伤口还疼吗?我可以给你治疗。”
“不疼。”温迟侧头贴在她腹部,“只是没有皮子阳的好,怕伺候不好你。”
不对!
很不对!
温迟坏了。
莓陵没回答,温迟也没喂她。
两人保持着微妙的相处方式,会一起亲吻,会一起玩游戏,温迟还知道莓陵的爱好,给她带了很多精巧的小玩意供她玩耍。
大多数情况下,温迟都是正常的。
只有少数情况,他才会露出他茶里茶气的那一面,用温柔的手段迫使她做一些事。
譬如,料子很薄的衣服。
又譬如,独特的调味料。
这时候莓陵都会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难以形容这感觉,情绪像蒙了层纱般难受,莓陵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温迟。
她总会半推半就答应温迟的小癖好。
算是正餐前的开胃小菜,她的意思是要是真的有饭吃就好了。
但偏偏她没饭吃,主食早就被温迟这位小气的主厨收起来,捂住胸口像贞洁的烈妇,“不行,你说的,我身体不好。”
莓陵饿了,浅尝辄止的亲吻根本不够看,更别说温迟还隔靴搔痒般挑逗着她,“温迟,我饿了。”
“主人,我会帮你找到皮子阳。”温迟耐心对她道,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莓陵抬头,搂住他的腰,“我想要你。”
温迟闷哼一声,“不行,我——”
莓陵把人扑在地上啃,毫无章法的动作,像只找奶喝的小狗,分不清方向往前拱,温迟被她弄得头皮发麻,压根忘记自己设立的人设,按住莓陵的后颈低声骂了句,艹!
这几天来,禁止触碰莓陵,禁止和莓陵水乳交融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莓陵渴望着他的同时,他亦渴望着莓陵。
必须要吃到饭!
倒不是莓陵真的很饿,亲吻能够延缓饥饿感,不至于让她饥不择食。
真正让她做出要吃掉温迟的决定,是她没时间了,她必须要完成魔界规定的任务。她也知道温迟和她之间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她会找个时间解决。前提是,她能完成魔界的任务后,留在人间。
她一方面贪恋着温迟给予她的温暖,另一方面又迫切希望温迟回到原本的模样。
一人之下的审查长,不应该和一个低贱的污染物比较。
也不应该因为那个污染物变得如此卑微。
温迟是热烈明亮的向日葵油画,他只需要挂在纯白的墙上高傲供人观赏,低到尘土里,还需要攀附他人鞋袜换来的垂青,不是温迟应该有的行为。
莓陵不想,也不允许温迟变成这样。
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给温迟下药。
“你别……”温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死死捏住他衣服领口。
莓陵哄着他,“温迟,我就给你下一点药,等我回来找你好不好?”
温迟不愿意看她,撒了腿往外跑。莓陵追上温迟,抱住他后腰,一把扑住他,“温迟!”
被扑倒在地的温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就不应该把你的链子拆下来。”
莓陵笑了,“嗯,你捆人的手法不够专业,再多练习。”
本应该困住莓陵的链子,早就被莓陵拆下来做玩具,甚至她还让温迟给她打了几副同款项链,这大概是温迟锁住她的时候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就一口,我完成好任务就回来找你。”莓陵不想强迫温迟,试图和他商量。
“任务?”温迟回过头,降低警惕心,“什么任务?谁给你下的任务?”
莓陵:“吸食三个男人的任务,魔界给魅魔下的任务。”
“吸食?怎么吸食?”温迟停顿片刻反问,“是我想的那样吸食?”
莓陵:……
虽然不知道温迟想的是什么样,但,“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行!”温迟瞬间跳起来,翻身压住莓陵,“你要我看着你和别人做,不如让我死!”
莓陵:“你当然不用看着,我完成任务后就过来找你。”
“不行!不行!不行!”温迟死死搂住莓陵,恶狠狠开口,“你敢这样对我,我现在就给你做成奶油泡芙!”
这会儿,莓陵顾不上羞耻,拉他衣服,“可以,随你做!只要你让我咬一口!”
温迟不断退后,退到墙角抵抗莓陵,他舍不得用力,惦记她身上还有伤。
莓陵却丝毫没顾忌,已拉开他衣角,贴着他的肌肤。
温迟痛苦又难受,他捏住莓陵的脸,“你、不能这样对我,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哪怕就一点喜欢我?”
他的声音凄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莓陵于心不忍,从他怀里抬头,对上温迟的双眼一惊,又变回漆黑的瞳仁,“温迟!”
他没有好,是魔气隐藏起来了。
此时此刻,温迟陷入了魔怔状态,一双手臂钳制着他,落入执念的陷阱中。
他试图用鼻子嗅闻莓陵的味道,亲昵蹭着她的脸颊,嘴里含糊说着,“不要,不要,莓陵,别这么对我。”
手臂上冷漠强势的力道,和温迟嘴里轻柔的话语形成强烈的反差。
莓陵也如温迟本人一样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鼻尖嗅到一股血腥味。
味道来得突然,好似忽然打开了一个密闭的箱子,将血淋淋的肉块送进来。
这个密闭的箱子正是莓陵自己。
她的鼻子在这之前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碍于魅魔的体质原因,通常情况下只能闻到温迟的味道,其他味道会自动在她脑海里过滤。以至于她这几天都没发现,周围的魔气浓郁到实质几乎封闭了她的五感,让她忽视了温迟的伤口。
五天了,温迟的伤口一直没好。
他不是没使用过治疗仓。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被魔气感染导致伤口不能正常愈合。
“温迟。”莓陵叫着他的名字,双手抚在他胸口,耐心感受温迟的身体状况,只能听到微弱的心跳。试图剥开温迟的上衣,可温迟好像记得什么般,死死捏着他的衣服,不让莓陵有半分得手的可能性。
莓陵没辙,没有丝毫犹豫,蹲下身。
“嗯……”困住她身体的那双手终于松开,转而按住她的后脑勺,她听见温迟不安又享受叫她的名字,“莓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