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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悦面色如常,微微一笑,心中迅速组织语言,嘴上应付道:“在想,多年未见,妹妹风采更胜从前。”
赵瑾笑意加深,掩口笑道:“姐姐说笑了,与姐姐比起来,别人都如同蒲柳之姿一般,难怪听闻庞指挥使求了太师,亲自求圣上赐婚,可见对姐姐情深一片。”
席间众人闻得此言,将目光落在赵悦与庞晟身上,啧啧赞叹,俱是赞叹二人品貌相当,俱是般配。
个别思维缜密的,却从这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悄声道:“如此说来,庞指挥使与公主,他二人早在赐婚之前便已……”
赵悦微微蹙眉,须臾间却又展颜一笑,不急不缓道:“妹妹多年未见,还是这般爱玩笑,今日原本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如何把话题往不相干之处引?这世间从来不缺那些居心叵测、捕风捉影的小人,传言又如何当得真?妹妹深赞庞指挥使,若是看中了他,姐姐便去求了皇兄,将赐婚圣旨收回,另赐你二人一段良缘,又有何不可?想来,若是姐姐亲自去求,皇兄必是无有不从的。”
这话听着是玩笑,仔细品来,却是暗暗地夹枪带棒,尤其是赵瑾只敢称“圣上”,赵悦却称“皇兄”,又说自己所求仁宗无有不从,可见赵瑾与仁宗的情分与赵悦远不能比,在兄妹之情与君臣之礼间,赵瑾只能安分守己的选择后者。赵悦之盛宠又可见一斑。
她本无意炫耀,只是厌恶赵瑾言语无状,非当着众人将她与庞晟往一起扯,还故意言辞暧昧,妄图往她身上泼脏水,故此才拿身份相压,明里暗里又骂了她便是那“居心叵测、捕风捉影的小人”,也是暗暗提醒她注意言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