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时,赵悦一眼便看到桌上摆着的早餐和一碗药。
心里暖暖的。
定是展昭为她备下的。
洗漱毕,她吃了点东西,又喝了药,没过多久,没来由地感到有些困倦,心里暗自琢磨,许是昨儿个失血过多,今日精神才如此不济。想着今日府里是不会有任务派给她了,干脆躺回床上再睡一会儿。
日上三竿时,夭夭进来一趟,赵悦还在睡。
“昨夜干嘛去了?困成这样!”夭夭嘟哝着,见没吵醒她,显是睡得沉了,于是悄悄关了门又退了出去。
晌午又来看了一次,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睡。
夭夭担心她不吃饭饿坏身体,试着叫了两声。
床上的人没有应。
夭夭有点慌,走得近些仔细看去,却见赵悦面色潮红,呼吸细微而急促,双眼紧闭。
她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掌心传来的灼热让她一下慌了手脚。
夭夭吓坏了,这哪里是睡着了,分明就是高热不醒!
半炷香的功夫,开封府众人就齐集到了西院。
除了外出未归的展昭。
公孙策诊脉良久,皱眉不语。
夭夭急得眼泪都下来了,追着公孙策不断问:“公孙先生,我家姑娘为何会如此?她昨日晚间还好好的……”
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知道此事瞒不住了,只得据实相告:“昨夜,府内来了一伙刺客,赵护卫她负了伤……”
“什么!”夭夭杏眼圆瞪,怒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你们是如何为她处理的?”
“昨夜已经为她敷了丁姑娘家传的最好的金创药,伤口尽管有些深,但处理及时,还算好,今晨我给她熬了药,由展护卫送了过来,刚才看碗内已空,她应该是喝完了,怎会高烧不退?不该这样啊!而且,刚才我检查伤口,发现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像是比原来更重了些。”公孙策实在想不明白。
包拯也是眉头紧锁,这事奇怪,情势紧急,绝对不能再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