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过往十六年的人生,不可谓是不一帆风顺的,父母与兄长的宠爱,造就了她直爽的个性,心里不藏事儿,想要什么总是直接张口即可。
只有对展昭,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个男子,他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每次见到他时,她总会莫名地心生欢喜。情窦初开的少女,自是知道自己是喜欢了他了。
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为何闲暇时总是一直伴着我,对我有求必应?
这个念头萦绕在她心里,让她每每想到他,心中总是顿感甜蜜。
只是他为何一直不开口挑破这层窗户纸呢?
丁月华不明白,但是以她的个性,这样等来等去的,便逐渐失了耐心。
直到中秋夜汴河边放水灯,他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终于下定决心,心道,既是你不愿主动,那便由我来吧,反正都一样!
于是乎,这样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便于夜深人静之时,去了东院寻他。
至于男女大防,丁月华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忐忑又雀跃地敲响了东院的门,半晌却无人应门,又等了良久,始终无人,是已经睡了吗?
尽管心有不甘,她还是先回了房,想着好事多磨,这话原本应是不错的。
第二日见到他时,丁月华原本想问他昨夜是否早歇,想来想去,又担心“万一他问我有何事,这青天白日的,却叫人如何回答?如此,还是等晚上吧!”
于是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终于又到了晚间。
这回她去早了些,晚膳后不久便去了,但是东院依然无人。
她心中不觉有些郁郁,思来想去半天,方暗自道,是了,定是在包大人的书房议事!他这般辛苦,日后我定要好好照顾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才是!
这样一想,丁月华心中那点惆怅似乎又消散了一些,自顾自地高高兴兴回房去了。
于是,翌日清晨,在饭堂见到他时,她不由心中一喜,忙不迭地上前拉他衣袖,略带委屈又不失娇俏地道:“展大哥,你来了!你这两日去了哪里?我等了你两晚,都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