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只猫,好像是我……”
他对丁月华说:“我带你去找公孙先生,别怕!”
他牵着丁月华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
心,便再次被这许多许多的样子,切成了一片又一片。
夭夭推门进来,正看到赵悦睁开眼睛,惊喜道:“公主,你醒了?”
赵悦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道:“辛苦你了。”
夭夭撇撇嘴,回道:“做什么要说这样见外的话?”嘴上说着,小心地将她扶起来,又拿起一个软枕,仔细垫在床头,让她倚在软枕上,将药碗端在她嘴边,柔声道:“温度刚刚好,快喝了吧。”
赵悦听话地接过,边小口喝着,边问道:“我生病的事,你没有告诉父王与母妃吧?”
“放心吧,公孙先生说你最多两日便会醒来,无甚大碍,我便忍住了。”
赵悦松了口气,将喝空的药碗递与她,靠在床头,静默半晌,方道:“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没有啊,都被我撵出去了!”
赵悦闻声,微微挑眉望她:“撵出去?”
“对啊,除了公孙先生诊脉,来过几次,包大人来看望过你,其他人都没进来过。”
赵悦轻轻舒了口气,说不上心里是失落,还是轻松,这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里,最后只剩下了疑惑。
所以……那人必是趁着夭夭不在房里的时候进来的,他到底是谁?
“公主,”夭夭未注意到她神色有异,只以为她是大病初愈方才显露疲态,道:“您的辞呈,包大人已经知道了。”
“什么?”赵悦皱了皱眉,“我还未交与他,他是如何得知?”
“是我告诉他的!”夭夭答得爽快,丝毫不在意赵悦会不会生气,道:“终是要走的,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也好,不过我尚未交给大人,等你病好了,自己给他吧,也算是对他的尊重。”
赵悦沉默了,视线移向窗边书案上的那一封书简,薄薄的一片躺在那里,却重逾千钧。
终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