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并不赞同她这样做,但是能理解她。
张龙突然叫道:“展大人,这里有只蝴蝶!”
那是一只纸折的蝴蝶,用各种颜色仿照真正的蝴蝶身上的花纹,描绘得栩栩如生,颤巍巍地倚在瓷枕上,仿佛随时振翅欲飞。
赵悦叫来柳依依的贴身丫鬟,问她:“这可是你们小姐之物?”
那个小丫头连惊吓带伤心,早已泣不成声,泪眼模糊,努力辨认了半天,方道:“回大人,奴婢从未见过此物。”
“最近,你们可曾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丫头回想了下,才迟疑道:“小姐平日不出门,总在绣楼上。只是,昨日是初一,我陪小姐去相国寺上香,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青年男子,小姐上香时,他便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小姐瞧,还冲着小姐笑。小姐有些着恼,上完香后很快便回来了,原本还想去街市上逛逛,也没有去。晚间小姐好像不太舒服,也没吃多少东西,早早便睡下了。”
“你没有陪着小姐一起睡吗?”
“我原本是陪着的,可是刚睡下没多久,就觉得特别困倦,眼皮沉沉地睁不开,一下便睡着了,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天快亮时,我才醒转,发现自己不知怎地,竟然睡到了院子里,等我进房看小姐时,就看到……看到她已经、已经悬梁了……”说到此处,又嘤嘤哭了起来。
展昭一直捏着那只蝴蝶端详,听到这里,抬起头来,只说了两个字:“花冲!”
赵悦接上:“花蝴蝶,那个采花贼!”
“你也知道他?”
赵悦点点头,上辈子看的书还记得很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开封府所有官差全数出动,全力追查花冲的下落。
可是那花冲当真是狡猾无比,也实在猖狂,不仅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蛛丝马迹,还接连又犯了三起案子,每次得手后,都会在枕头上留下一只色彩斑斓的纸蝴蝶。受害者既有大家闺秀,也有小家碧玉,无一例外的,都是容貌姣好的妙龄少女。
一时间,开封城内有女儿的,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