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手一抖，双眼圆睁，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声音颤抖：“你……你说什么？”王妃搂着她的手臂也是明显一紧。

赵悦一字一句重复道：“父王，母亲，女儿此行陈州，偶然救了一个垂死的老妇，她说，她是先帝的李宸妃。”

王妃声音颤抖：“悦儿，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赵悦握住母亲颤抖的手，诚恳道：“母亲，女儿什么都知道了，而且，从父母的反应来看，她所言应该句句属实。”

八王沉默不语，王妃默然垂泪，二人都不发一言。

赵悦接着道：“当年的事，本就不是李宸妃的错，她为皇家诞下子嗣，本是大功，原是要被立后的，可是不仅没有得到她原本该得到的，甚至差点惨死冷宫，侥幸逃出生天后，这么多年一直苦苦挣扎活命，如若不是因缘巧合，为女儿所救，她甚至会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死都无法再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子一面，这岂是悲惨二字可以形容？”

二人闻此言，也不禁动容。八王叹气：“悦儿，你还小，很多事你不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赵家对不住她，但这么多年过去，如若再声张起来，不仅于皇室颜面有损，更是会伤了我们与皇上的父子亲情，以后，我们将如何自处……”

赵悦心道：“爹娘可知，女儿在你们眼中只有十六岁，心中却装了近四十年的记忆，这其中更是有一千年的历史，是你们永远不会了解到的。这应该就叫上帝视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