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相对无言,俱只是暗暗垂泪。
孙天虎脑中灵光一闪,一咬牙,目中凶光又现,低声道:“爹,不如趁着这会儿没人在此,我们逃狱!”
话音未落,狱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轻笑,这声笑不啻于一声炸雷,直接将那父子二人炸傻在当场,脸都白了。
狱门推开,赵悦与展昭走进来,展昭尚可,面上淡淡的无甚表情,赵悦就比较过分一些,边走边笑嘻嘻地向展昭道:“展大哥,他说要逃狱,你说真有人这么自不量力吗?”
孙氏父子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碍于展昭在侧,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赵悦仍然笑嘻嘻道:“公孙先生可都记下来了?”
“全记下了。”一道声音入耳,二人一惊,待见到大牢左侧墙壁拐角由暗处走出来的公孙策及两位校尉,面色顿时又变得苍白,转而变得青灰。赵悦暗暗好笑,心道这是俩调色盘成了精啊!
事已至此,再挣扎已无意义,孙天虎再猖狂,也不认为自己是开封府校尉的对手,更何况还是两个,再何况旁边还有个展昭。他从头至尾没有将瘦弱的赵悦放在眼里,却是不知,这一切的计谋,都有赵悦的贡献在里面。
赵悦冷哼一声,收了戏谑之心,冷冷道:“今天真是有幸,见识了一场父慈子孝。只是动物都有舐犊情深,跪乳反哺,这本身却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你们父子,却止于此层次了。人与兽的区别在于,人皆明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你们却是丝毫不懂。只有你们父子亲情在,别人却因不愿嫁与你家,就活该被你们屠了满门?你们可真是枉为人了!”
此案至此尘埃落定,包拯上报后,给孙天虎定了斩立决,孙屠因包庇顶罪,刺配千里,后来因失子心痛,失了求生的意志,加上伤病以及押送的衙役磋磨,死在了刺配的路上,此一层也算天网恢恢,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