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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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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开封府,包拯升堂讯问。那几人起初还支支吾吾、互相推脱,待堂威一喝,惊堂木一拍,双腿不自觉一软,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原来那周氏未出阁前,有一青梅竹马。竹马姓庄名栩然,祖上是读书人,只是到他这代有些没落了。二人从小一同长大,虽未言明,却是早已互生情意。

周氏父母瞧出端倪,但庄栩然年少时父母双亡,家境贫寒,二人尽管欣赏他的才学,终究是不舍得女儿嫁过去受苦的,便把周氏嫁与了家境相对殷实的卖酒户李达。庄栩然伤心之余,发奋读书,竟也让他中了个秀才。可惜此时已罗敷有夫,二人再无可能。

几人中最年长者向上磕头道:“包大人,我等均以为,若说与李家有仇,除了庄秀才,再无他人。”

包拯沉吟半晌,道:“此话不通!若是那李达活着,庄秀才行此事,或许还说得过去。只是一则一个读书人,能有多少力气?怎杀得这么多人,且毁尸至此?二则周氏业已寡居,若二人当真有私,大可三媒六聘迎娶,何须如此?再者说,她二人年少时事,你等又是如何得知?想他两家必不会四处宣扬。”

众人闻听此言,俱是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没了底。原以为自己了解内幕,凶手必是庄秀才无疑,却不曾想大人三言两语已找到其中不合理之处,均暗道惭愧,心道这样简单的道理,怎地自己想不到?念及此处,都是磕头告罪不止。

那年长者回禀道:“大人所言甚是!我众人猪油蒙了心,胡乱猜测,还望大人恕罪。只是这些事却并不是我等红口白牙造谣生事,而是那李家酒铺隔壁,开肉铺的孙屠户,与周氏娘家邻居相熟,这些事都是他家讲与我们听的。”

赵悦一直无声地站在堂上当背景板,只听到“屠户”二字时,半闭的眼帘“刷”地睁开,正对上对面展昭的眼睛,二人眼神交汇,瞬间明白了彼此之意,不待大人吩咐,齐转身向上拱手:“属下立刻去带那孙屠!”

出得府来,展昭问赵悦:“赵护卫,你想到了什么?”

赵悦微微一笑:“展大人为何明知故问?我想到的,不就是你想到的吗?”

展昭闻言,亦是一笑,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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