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沉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有些愤怒道:“不是?你这就信了?”
黎叁柒垂着头看着地上,她的脑袋疼得厉害,“事实就摆在这里,你比我更适合……”
黑炭伸出双手死死地拽起黎叁柒的衣领,使她被迫抬头与她对视,“你娘的,你看着我,我现在黑不溜秋的,我随便说说,你就信以为真。我该骂你太天真,还是太蠢?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说什么你都信?是不是那天我说你吃屎了,你也吃过啊!”
“嘀嗒”温热的泪水融入了黑炭的手背,看着黎叁柒落泪的样子,她不禁冷笑,“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没你那么懦弱不堪,成为你是我世上最后悔的决定。”
黑炭松开黎叁柒,任由黎叁柒跪坐在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很嚣张的吗?做什么?这就要把你的脸给我了?”
“……”黎叁柒擦去泪水,原本沉寂在悲伤的她,听着这黑炭叭叭个不停就感觉到异常的烦躁,她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只见黑炭继续道:“你弱成这样,我都不稀罕去拿你的脸,丑的不能再丑了。”
“……”黎叁柒看着手心紧紧地握紧,“你才丑…你个黑炭,有什么资格说我的脸丑!”
黑炭抱臂,“本来就丑,哭起来更丑了。”
黎叁柒颤巍巍地站起身,“我哭起来人人都夸我纯美天仙,你个没脸没皮的倒是骂起我来了。”
黑炭吐了吐不存在的舌头,“丑还不让说了。”
黎叁柒慢悠悠地走到了血泉旁边,“直接喝吗?”
黑炭笑了笑,在后面将她推入血泉,“当然是,这么用的啦!”
黎叁柒被推得猝不及防,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被血水一泡,使每处伤口方法被千万只虫子啃咬,痛进骨髓,疼如心中。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换气,红色的血水就呛着她根本呼吸不了,她扑腾地想要往上游去,脚上忽然被什么抓住,直到低头看去,她吓得都忘记了往上游。
无数只黑色的手从脚踝一只抓到了大腿根,她越想往上爬,下面的黑手就抓得有多用力,直至将她拽的离水面越来越远,就像那场梦一样,无数双手死死的按住了她,让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些手的控制,这些仿佛就像地狱爬来的恶鬼,要将她永远的停留在深渊之中。
骨血在逆流,世界按上了暂停键,熟悉的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双眼,她语气带着戏谑,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等会儿可别哭着喊疼哦。”
她渐渐被黑暗吞噬,鬼符在黑暗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在窒息的最后时间里,记忆如潮水般开始旋转扭曲,痛苦的,悲伤的,愉悦的,幸福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轻轻的将她托举起来。
“怦,怦,怦…怦。”心脏停搏,她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
“好久不见,但我不是很想见到你,你看戏看那么久,真的让人很不爽。”黑炭站在血泉的边缘,看着平静的血泉。
来人笑了笑,“你竟变得如此的黑,怎么跟黑炭似的。”
黑炭无语,“咱就不能抛开黑炭二字吗?”
神秘人,“可惜,代入后真的没办法不去想,唉,什么时候,喝一杯?”
黑炭扭过头,看向神秘人,“我可不敢跟不男不女的喝酒。”
神秘人长“唉”了一声,“你这不是针对我吗?你也太可恶了吧。”
黑炭轻“哼”了一声,看向血泉,她正在里面重植骨肉,她们终于要彻底地成为高权上的一员,而她的时间估摸着也不多了。
她咬牙道:“那谁,你会出手吗?”
神秘人,“不出,怎么你娘自杀了,想要我出手帮你啊?”
黑炭,“不出就不出,我还不需要,等我恢复记忆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神秘人扑哧笑出声,“不愧是天才的疯子,哈哈哈哈,我要好好看看,你们这场戏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了,哈哈哈哈哈。”
“黎叁柒,你究竟是谁呢?”
神秘人消散,黑炭继续看向沉寂的血泉,她自嘲地摇了摇头,仿佛再回应神秘人遗留的问题,“我能是谁呢,我就是我,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留的后路罢了。”
“高权之上,又有谁,能活着走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椿儿和陆二等了六天,都未曾看到小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