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净端了一碗饭、两个菜和一盘烤肉一盘烤串上去,就见扶蓉满脸菜色躺在沙发上。
耳尖熟透了,脸颊处是娇艳欲滴的粉,红里又透着些肤色的瓷白,眼眶微微湿润,长睫忽闪,瞳孔里散着漆黑的雾。
周净喉咙一紧,小声道:“哥,吃点东西再睡,不然胃不舒服。”
“……嗯。”扶蓉还记得自己喝了酒的事,“你下去和他们玩吧。”
“不用,我……”周净眨眨眼。
“下去。”扶蓉语气冷了点。
周净一愣。
扶蓉还从没对他说过重话,怎么能这么……这么……
性感……
喉咙又一紧,周净也怕自己待在这儿会被扶蓉看出异样,匆匆点了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
扶蓉捏了捏眉心。
跑的这么急,刚才是不是吓着他了?
肚子也实在是饿了,他强撑着起来走到桌子边儿吃了点东西,头越来越晕。
变成企鹅,开什么玩乐啊。
想了想,只能拨长风的电话:“我刚才不小心喝了点酒。”
“嗯嗯,”长风那边好像还是很忙,他才反应过来,“喝了什么?”
“酒,兑着饮料喝了点儿。”
长风反应过来:”那群傻der骗你喝的?”
“来接我。”
“宝贝儿等我,我马上过去。”
扶蓉警觉:“你不是在马尔代夫?”
“……我在马尔代夫回来了。”
“骗人游戏通不了关啊。”
“好吧宝贝儿,我承认我就是不想照顾赦江那个麻烦货,宝贝儿撑住。”
听着长风那边像是出了门,扶蓉挂了电话。
这屋和卧室通着,但扶蓉觉得自己不能睡着,就走过去锁了门,还是只坐在沙发上。
可身上越来越热。
头也越来越晕。
扶蓉靠在沙发上,慢慢失去意识。
“蓉蓉哥。”周净敲了敲门,他熬了点梨汤,应该可以醒酒。
门内迟迟没动静,周净眉毛蹙起来。
睡着了?
他又敲了敲门:“蓉蓉哥?”
屋内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
周净这才着急起来,听声音扶蓉身体虚得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转动门把手没打开门,屋内还是一片寂静。周净急得一脑门汗,对着门就踹,踹了两脚忽然想起来这间屋和卧室好像连着,又飞快跑到卧室前打开门,急匆匆跑到沙发上躺着的扶蓉面前。
扶蓉脸色更红了,衣领敞着,白皙的脖颈也染了绯色,锁骨处的一颗红痣像是雪地里的一抹红,刺眼又引人注目。
这样下去不行,得去床上躺着。
周净赶紧收回视线,弯腰将扶蓉搂进怀里,曲起右臂抬起扶蓉的双腿,胸膛却被扶蓉身上滚烫的温度烫了一下。
他稳住心神,把人往卧室里抱,轻轻放到床上后又迅速找盆接凉水。
用毛巾浸了凉水,用力拧干后,周净用毛巾擦了擦扶蓉的沁着汗珠的额头,又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他整张脸。
扶蓉眉毛蹙着,嘴唇微张,像是在说什么。
周净低下头凑近听,耳朵却不小心蹭到扶蓉的唇,带着温度,软得不像话,他蹭一下子站起来,又没听到扶蓉的话。
扶蓉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周净脸也红了,“你再说一遍吧。”
“出去,不用管我。”扶蓉微微睁开眼,几乎快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但哥身上好烫。”
毛巾不凉了,周净蹲下换了次水,又给扶蓉擦了擦脸。
“出去!”
身上越来越躁动,扶蓉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声音大了些。
周净又被吼得一愣:“哥,我……”
“我说,出去,听不懂吗?”
怎么能这么性感?
周净盯着扶蓉的脸,骂人也好性感。
扶蓉以前从来不骂他,现在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吗?
“哥,我出去给你找药。”
他后知后觉地舔了舔唇,刚想转身出去,却见扶蓉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一下子拿不准主意,屋外又传来敲门声:“刚才听见上边声音挺大,没什么事吧?”
“没……”
周净的话顿住了。
他眼睛瞪大,看向床上,满脸不可思议。
扶蓉……呢?
怎么一转眼就只有一只企鹅!
他趴下看了看床底,又掀开窗帘看了看,几乎找遍卧室角落。
“周净……怎么了?”宁竹,“我可以进去吗?”
周净回过神来,不自觉喊:“别、别进来!”
“没事。”觉得自己语气太硬,他舔了舔唇,又添了句。
“……那就好。”
门外脚步声愈来愈远,周净紧绷的心脏落了点,但还是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不太自信地问:“蓉蓉哥?”
扶蓉很没力气地摇摇头。
开什么玩乐,他才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