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只觉啼笑皆非,回道:“你觉得呢?”
白彤池是最后见过颜绮玉的人,她亦懂些医术,当日她为颜绮玉把过脉,已是必死之相,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失踪了,她与颜绮玉关系不算很深,只当她死了,尸身被奚宫局的人带走了,没想到今日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
她疑惑道:“你真是姜烟?那日你都病成那样,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日我被奚宫局的人带走,正巧遇上了一个老御医,就这般治好了。”
白彤池依旧是皱着眉,想来是不信,“你那般病症,怎么可能治得好?”
玄云神色淡淡,“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也是,谁能想到那个贱人成了司药?”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的疼痛又传来,白彤池恨恨地说。
“你这伤是她弄的?”
玄云问道,据调查,这二位在同是掌药的时候,关系就不好,颜绮玉与罗音交好,但也不想和白彤池恶化关系,但白彤池倒是立场坚定,对双方都想好的颜绮玉向来不假辞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看来,今日我在那梨花林中见到的就是你们二人。”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白彤池的哪根神经,她近乎切齿道:“莫非你也想要羞辱我!”
玄云叹了口气,温柔道:“你误会了,我并无此意。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玄云上前握住白彤池的手臂,白彤池却失声痛呼,玄云撩开她的衣袖,只见上面鞭痕交错,不免皱眉。
白彤池恶狠狠地抽回手臂,“不用看了,我这些伤全是拜她所赐。”
“宫中来了新宫女,尚仪局那边忙得脱不开身。这几日有的忙,你这些伤要是不及时上药,化脓了就更难好了。”
“上药又有什么用,过几天她又会寻我的错处责罚我!那个贱人!”
玄云见她激愤的模样,不再多言,只是从包袱中拿出一盒药来,“这是我父亲寄我的积霜雪膏,对你这些伤有益,你拿去用。”
见白彤池不愿接下,玄云就将药放在她的床榻上,正准备离开时,白彤池忽然道:“你以为你是她的谁?你能代替她吗?假惺惺!”
玄云听她的语气有些奇怪,心中一动,回身看向她。
“那冷凝香丸是你做的吧。”见玄云回头,白彤池直直地看着玄云,“那个贱人有几把刷子我还是知道的。那个贱人这般刁难我,除了我们二人过往的积怨外,还有一个缘由,就是我知晓那份献给太后的冷凝香丸绝不是她制的。她想要我的命。”
“你当时的病来得那么巧,不早不晚,你就没想过其中的缘由吗?”
玄云没有开口说话,她低垂着眼,回避白彤池的眼神,而她这样做的原因,则是因为青及为她整理的情报里没有说明这番曲折故事,她对白彤池的所言竟是一点也不了解!
玄云隐隐有种预感,颜绮玉之死的真相就在其中。
“你的意思是说是她做的吗?”
玄云的话并未夹杂任何情绪,但这对白彤池而言,听上去像是在为罗音辩白,她当即冷笑一声,“你还是那般蠢,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对人能......罢了,你要是不信,就等着瞧吧!那个贱人可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