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州玩了将近一个星期,明天满堂彩和杨有欢就打算回去了。
钩吻也终于如愿以偿能请她们吃一顿海鲜大餐,关岍也死皮赖脸要跟来。
餐厅离家不是很远,吃完饭四个人步行回的家。
晚上钩吻和杨有欢都睡了,关岍自己坐在阳台的高脚凳上抽烟。
以前谁都不抽烟,现在个个都成了老烟鬼。
满堂彩是特意等其他人都睡了才出来找关岍的。
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换监视人的事我会继续向上面申请的,上面很重视她的个人意愿,只要她反对,你就算是把老爷子抬到会堂的大门口去也阻扰不了。”
关岍双指夹烟,轻轻吐出一缕烟雾,淡道:“没人比我更合适待在她身边。”
这副盲目自信还不要脸的样子让满堂彩忍不住爆粗口,“放屁,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关岍笑出声,讥讽道:“看来你还不够了解她。”
满堂彩只觉得跟她这种人夜谈简直是自己今晚做的最愚蠢的决定,关岍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再说下去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还真是没救了。”满堂彩嫌恶的看她一眼,已经是懒得和她沟通。
燃烧的烟头烫伤了关岍的手指,她好像察觉不到痛一样,用指头慢慢将烟头捻灭。
第二天钩吻送满堂彩和杨有欢到机场,提前买好的特产装了两大箱。
她很舍不得的在入口跟两人拥抱道别:“有时间再来玩。”
满堂彩拍拍她的后背,“下次再聚。”
“有事给我们打电话,关岍那个王八蛋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杨有欢说。
钩吻笑着答应,“行,肯定告诉你们,让你们收拾她。”
“你放心,更换监视人的事我回去了还会继续跟上面打报告的,关岍拦不住。”
“谢谢。”
她也是真的不想再跟关岍同住一个屋檐了,她了解关岍,这人只会一步步的试探她的底线,更是会得寸进尺,能随便进她的卧室了以后就能上她的床,完全不把她的拒绝当回事。
为了避免再在家里跟关岍朝夕相见,钩吻也结束了休假。
每次薛淼休假回来都会给她带好吃的,这次她也给对方带了,是满堂彩和杨有欢来的时候拿来的特产,通州没有的,她给单位同事每人分了一点。
薛淼拆了包吃的往嘴里塞,还不忘吐槽:“咱们那位新来的监狱长真是太吓人了,她要是往监区一站,犯人连饭都不敢吃。”
“你检讨还没写够啊。”程商揶揄她。
因为休班的事她俩都被要求写检讨,钩吻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她们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钩吻换上了自己的制服,蓝衬衫和黑色长裤,皮带将她细瘦的腰勒出来,留长的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低马尾,别上对讲机和执法记录仪,拿上电击棍就去值班巡逻了。
薛淼三两下将东西吃完,也拿了装备跟上。
“你跟那位新来的监狱长是不是认识啊?”她好奇的跟钩吻打听。
钩吻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关岍的关系,“为什么这样问?”
薛淼挠头,“就是觉得监狱长对你格外关注,总是问你关于你的事。”
“问你了?”
“对啊,还不止问我一个人,也问了头儿和程商,咱们值班室所有人都问过了。”
“哦。”
“哦什么啊,你俩之前是不是就认识啊。”
“不认识。”
她的档案是绝密的,能有权限查看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关岍的背景和来历也同样没人敢查,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就不会有人知道这层关系。
薛淼也是个没心眼的,这种话也信,还傻呵呵的说:“我也觉得不可能认识,听说这位新来的监狱长身份很不简单,你要是跟她认识又怎么可能只在这当个普通狱警,咱们这一行也就是外人看着好像挺好的,其实进来了也是受罪,太难出头了。”
像薛淼这样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好不容易才考进单位,想要往上走那是很难的,不管国内国外都是人情社会,没有背景的普通人除非优秀到让人难以企及,否则都很难打破这一规则,能有一份收入不错的稳定工作已经不错了。
也不怪薛淼是这样的想法,实在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她又不是还没步入社会的学生,怎么可能天真到只要自己努力工作就能往上升啊,就像她们的头儿,李谚云,四十好几了才混到现在这个职位,那还是因为家里有点关系的,要是没点背景也轮不到她。
钩吻听薛淼唧唧呱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对于升官发财这种事她实在不热衷,自然也没给薛淼太过热络的回应,薛淼说着说着也觉得没意思,整个单位也就钩吻人淡如菊不将这些俗事放在心上。
“你休假都上哪玩了啊?”薛淼换了个话题。
“没上哪,就在市区。”
“啊?那你不觉得无聊啊。”
“还行吧,有朋友从外地过来找我,一块聚了聚。”
如果不是满堂彩和杨有欢在,她可能也是自己一个人出门骑个车到处逛逛。
她习惯了忍受无边的孤独和寂寞,要是关岍没搬过来跟她住,她可能连门都不想出,实在不想在家面对关岍她才出门的。
不像薛淼,每次休假都呼朋唤友的夜夜笙歌,这种喧闹活跃的生活她适应不了,也不打算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