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开启,只见两个缠绵的身子跌跌撞撞走出来,其中一人手指微微颤抖,摸索着钥匙打开了门锁。
门一开,两人便如干柴烈火般,从玄关一路亲昵着往卧室走去,双手不自觉地在对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衣物如雪花般纷纷扬扬的飘落。
等到两人双双滚到柔软的床上时,那一地的衣服已经如蛟龙一般绵长不断。
“等一下……”
谢忱按住陆元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眼神里满是恳切与挣扎:“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不能这样做。”
距离订婚宴还不过一个月,他还没忘记那个穿着红裙的女士笑靥如花,与陆元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般配得让人移不开眼。
陆元顿了顿动作,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女朋友?”
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顺着谢忱的话说:“你既然知道了,那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推开我,现在衣服都脱干净了,你倒想起来礼义廉耻了?”
“我……”谢忱被问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不推开?谢忱在心底问自己。
因为他的情感早已不受控制,每一次与陆元的接触都让他沉醉其中,舍不得推开。可理智又像一把锋利的剑,时刻提醒着他这样不对。
梦终究是要醒的,陆元已经有了新的生活,那他就不该再去打扰了。
这场吻是一个错误,他不该再任由自己沉沦下去,他该醒了。
“我是糊涂了,我无耻,我竟和自己的弟弟做那种事情,我是该遭到报应。可是陆元,你不该是这样的,她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要好好对她,至于我们……”
他越说越心疼,声音也渐渐哽咽起来,可他必须得说:“到处为止吧,不要一错再错了,我们……”
“可我就是想要你呢?”陆元打断他的话,他一把将谢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拽了下来。
六年后,他们又一次坦然的面对对方。
“哥,你破坏我的感情,你知道这是叫什么吗,这是所有人都憎恶摒弃的小三,谢忱,你是男小三。”
“不是的!”谢忱急了,他又想去捂住陆元的嘴巴,又羞愧的去扯旁边的被子想盖住自己的身体。
可陆元一扬手,把被子全都丢到了地上。
门外的小狗在不停的扒门,小小的脑袋让它想不通为什么爸爸会将它关在门外,还不让它进去睡觉。
它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在控诉着自己的委屈。
“难道不是吗?是谁刚才说的爱我,是谁又一直藏着这张照片?”
说着,陆元从枕头下拿出那张被谢忱藏起来的相框。相框的边角已经被磨得有些发旧,显然是经常拿出来看。
“你以为我没看到吗,哥,你不仅是小三,还是小偷。”
“你偷了我的东西,还偷走了我的心。”他附身,两片滚烫的胸膛紧紧贴合:“哥,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
很快,谢忱被吻的大脑缺氧,再多的抗拒都在此刻一触即溃,他呢喃无力的说着“不可以”,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
可陆元身上的情·欲已经被点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停下的?
他偏开头,余光瞥见谢忱耳骨上的那只银质耳夹,目光一沉,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呃……”谢忱浑身一抖,耳朵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此刻被陆元像舔冰淇淋一样玩弄于唇腔之间。
“陆元我求求你,不要……”他深知这是陆元最常用的前戏,舒服是舒服,可他清楚一旦继续那结果不堪设想。
他不想让陆元陷入更深的泥潭,不想让这段残败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们一起跳舞的样子很般配,你为她着想好吗,你别……”
“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的?”
陆元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忱一怔。
他,没有女朋友?那那个人是谁?
“她是海外分公司的同事,舞会那次,是她在醋她老公和别的女人跳舞,于是把我拎出来当‘烟雾弹’。”
“可你们一起去打保龄球?”
“如果你能晚一点走,就能遇到她的丈夫了。”
陆元继续说:“她丈夫在球馆开业那天办了卡,每周他们夫妻俩都会来打球,今天她和我见完客户邀请我一起,刚好公司离球馆很近,我就跟着过来了,遇见你完全是偶然。”
谢忱听后,大脑瞬间有些发懵。
原来是这样吗?
他笃定的认为那位女士定是陆元的女朋友,他甚至都想好将来陆元结婚时,他该怎样强装镇定、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却没想到……
这居然是个乌龙!!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仿佛一块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突然被移开,整个人难得的轻松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的语气无意间带了些埋怨。
“你又没问我,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会联想到那些。”
“……”谢忱一时语塞。
陆元深深望着他,眼中满是浓郁的笑意:“哥,我很高兴你还在意我,更高兴你认清了自己的心。”
他不给谢忱思考的时间,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阵电流般的触感。
“哥,自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人,所以,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