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韵的这话让沈川瞬间愣住!
「原来、原来这件遗憾的事是可以这样解读的!」
因为这事,他苦闷了许久的心豁然开朗!
沈川忙不迭用力点头,激动到忘记了手语如何打,挥舞了半晌,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顷刻,他在心中深情呢喃:寒韵,我只有面对你,便没烦恼!
李寒韵将手里的星月菩提仔细打量了一番,还给他。
她垂眸看着沈川将那手窜,小心翼翼一圈圈绕在自己手骨处,微微一笑。
待他缠完,李寒韵探问:这手窜你盘了多久?
沈川神色一恍惚:呃,
随即缓缓抬起手:不久……却也很久。
李寒韵看到他的回答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解,但片刻之后,她就挑了挑眉梢,接着微微颔首。
沈川望着她唇角颤抖,嚅嗫:寒韵,你可能理解我的心意,我——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鸾巢……”
这时,王有才摇头晃脑,手里扣着折扇,放声唱着曲闯进来。
一见大贵人来了,忙不迭眉开眼笑对沈川说:“啊呀呀,林先生,见笑了,好早呀。”
沈川冲他颔首。
……
林辉带了一件藏品去跟王有才办理捐赠事宜。
临别之际,李寒韵找机会悄悄问林辉:“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我想问问,你哥他到底是什么病啊?”
林辉:……
他当即卡壳:我擦,这个问题没有提前准备啊。
李寒韵见他如此反应,忙道歉说:“哦,真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他转头望着不远处的沈川,微微皱起眉头,半晌才期期艾艾:“心…心病!”
李寒韵也随他看去坐在轮椅上的人,点点头:“哦哦,了解了。”
……
刚出博物馆门口,沈川想到刚刚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就忙不迭问林辉:“刚刚你和她在说什么?”
林辉哂笑一声:“别提了,还好我反应快,你这位太太问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我瞬间懵了,哈哈哈。”
沈川有些担忧,忐忑询问:“你…你是怎么回答的?”
林辉满脸得意:“当然是心病咯。心病还须心药医!你的心药就是她!”
沈川听闻这个回答,忍不住对他露出钦佩的眼神,接着噗嗤一笑:“你这还真是反应够快的。”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调教出来的。”林辉得意之余还不忘马屁几句。
两人正准备出去之时,“哗啦”阴沉许久的天空,终于释放出来,下雨了。
林辉连忙又将推出去的轮椅撤回来,嘴里嘟囔着:“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
“林先生,”
他们身后忽然传出一声。
沈川应声回头,只见身后,李寒韵撑开手里的一把黑色的大伞,朝自己疾步走来,“下雨了,这伞借你们用。”
那一瞬,时光仿佛静止。
沈川的记忆一下子回到寒安寺门口,那处八角亭!
那也是一个雨天,自己将伞给了她,才有了后面的际遇。
「噗通!噗通!」
沈川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望着近在眼前的李寒韵,身后雨潺潺,他的眼眸也渐渐湿哒哒起来。
「寒韵,这一次是你借伞给我!寒韵,是不是这预示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
沈川僵住之际,旁边的林辉走过去接过伞:“哇,太好了,谢谢你,真是好及时。”
李寒韵温婉笑了笑:“不客气。”
林辉说:“那下次过来,再将伞给你带来。”
李寒韵点点头:“好。”
林辉一手撑着伞,一手推着轮椅走入落雨中。
望着细雨中撑伞走的两人,李寒韵立在那里注视了很久,面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什么呢?”
王有才忽然过来,吓了李寒韵一跳。
李寒韵这才扭头进去:“哦,没什么。”
两人一起往办公室走着。
“他们捐赠的东西——”
王有才忙不迭打断她,滔滔不绝:“好东西,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很有意义,来来,我给你看。”
一进门,李寒韵就看到了王有才桌子上摆的物件。
王有才满是得意:“莲花托盏!托盏由一盏一托组成,整体呈莲花形。茶托呈八瓣莲花形,茶盏呈七瓣莲花形!”
李寒韵俯身打量:“看材质应该是采用蓝色玻璃制成,半透明,胎内含气泡。工艺精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