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茸怕木又笙再做傻事,他就没敢回家,其实木又笙的情绪早就稳定了,她捧着水杯,问:“你还要待多久?”
“不要赶我走,是你邀请我来的。”
孟梵茸对她明媚地笑。
木又笙一晃神,差点将杯子里的水洒出来。
“今天的事……”
“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孟梵茸还没等她话说完就在保证。
“我不在乎别人,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啊?”
木又笙目的性极强的眼神把他吓住,两人的视线接连,隐形的电流顺着空气进入身体,一阵酥酥麻麻。
他们好像都从对方瞳孔中看到明亮的星星。
木又笙用她的方法给出回应,就看孟梵茸能不能接得住。
沙发很小,两个人距离很近,孟梵茸身上散发的温暖足以消散冬日的寒冷。
“哎呀我都快忘记了,总之你没受伤就好。”
孟梵茸低下了头,耳后根红得不像话,避免谈论这个话题。
有些想法在心里想想就好了,说出口不免太过虚假。
他怎么可能忘记呢,这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当他站在屋内听见木又笙拿出刀的声音,憎恨着为什么没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她如果真的伤害自己,那孟梵茸也会恨死自己。
他为什么给不了她有用的情绪价值,他除了无用的心疼什么都做不了。
木又笙在孟梵茸心里一直是顶天立地的最厉害的形象,他无法接受身居高位的人为人折腰,思维被蒙蔽邪恶因子,而做傻事。
所以第一时间就是制止,孟梵茸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遍求求你了,求她不要做后悔的事,他只记得,那个长达十分钟的拥抱,是有效的。
世界上总有一些坏人要欺负好人,有时候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非得给木又笙增加那么多挑战和难题,他想她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
“我没受伤,但你受伤了。”
“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那你怎么受伤了。”
孟梵茸忽然抬头,略有生气:“你还说,你知不知道玩刀很危险,你怎么敢用刀威胁那个人的。”
木又笙被他的表情逗到,“我吓唬吓唬她。”
孟梵茸才不信,木又笙当时气得眼睛泛红,怎么可能只是吓唬吓唬。
“她跟你…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你气成那样。
孟梵茸默默问出口。
木又笙收敛了微笑,终究还是不想孟梵茸听见污秽脏耳朵的话。
她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找我借钱。”
“哦。”
孟梵茸不太自然:“其实如果可以用钱摆布她的话,我也有钱,能……”
木又笙听不下去,打断:“你疯了还是脑子坏了?你凭什么给她钱啊,她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你别气你别气,我就随便说说的。”孟梵茸着急地道歉,“我真的随便说说的。”
木又笙喝完杯子里的水,站起来,低头看他:“如果你想待在我身边,就不要多管闲事。”
话一出口,孟梵茸眼睛愈发清澈,被开心冲昏头脑,嘴角不自觉上翘,脑袋晕乎乎的。
他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再跟你抱一下吗?”孟梵茸请求问道,也是在印证心中想法。
木又笙没说话,伸出右手,原本打算拉他起来再拥抱,谁知孟梵茸居然趁人不注意把她拽下来,双双倒在沙发上。
“能不能站好?”
她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只听到脖颈处一声闷哼,“啧。”
“怎么了?”
“手疼。”
孟梵茸声音委委屈屈的,想象中的唯美拥抱没有,还把受伤的手搞疼。
“我知道你手疼,你先站起来。”
“不行,我还没抱完。”
说他有分寸吧,可抱着木又笙不撒手,说他没礼貌吧,身体与身体之间却留有空隙。
这个拥抱的姿势很怪异。
“你站起来再抱。”
“好。”
木又笙都想不到自己哪来的耐心,在两个人都站起来后,她去盒子里拿了碘伏棉签和创口贴,让孟梵茸消毒处理。
“你就忍心让我自己上手吗?我可是为了你受伤的。”
两人双双抬头。
意识到说错话,他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不小心的,跟你没关系。”
木又笙没有生气,撕开棉签的包装,拽住他的手,问:“很疼吗?不好意思,害你受伤了。”
“没有……我不怪你,是我个人原因。”
“别说了,好好养伤。”
马上就要痊愈的伤……
放在平常木又笙都不把这么个小口子放在眼里,她还是对孟梵茸太好了。
“看在我流血的份上,你能不能陪我出去吃个饭,或者我陪你也行。”
孟梵茸又在提要求。
木又笙有在认真思考,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下,给出回答:“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