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膻的血液四溅,连半空都升起迷雾,看似暧昧无边的话语,却是一出活色生香残忍无比的血色盛宴。
“师尊?”与黑衣人如出一辙的声腔响起,语调温柔、甜腻缠绵。
白衣人笑得恭敬而明朗,放肆打量着沈清秋腰间充当装饰的绸带:“那些游戏不好玩,不如——你主动剥个衣衫,我们玩点更有趣的?”
“……”
沈清秋并不想跟对方讨论何为‘有趣’,也不想沦落到与青衣人一般任人欺压拆解的境地,更不想陪面前这条毒蛇玩师徒过家家。
半空中的劫云犹如水开般翻滚,无数灵力凝聚成肉眼可见的迷雾,沈清秋足尖轻点,脚踩修雅,悬于半空之中。手中掐着剑诀,面色肃然:
“虽不知阁下为何非要与我牵扯联系。但你既喊我一声‘师’,自是要承接因果。”
“口出狂言、不敬师长;欺师妄上、寡颜薄耻,喊你一声畜生,都要辱没它们。”
“将人命当作玩具,以血腥充当调剂,嗜杀绝情,残暴不仁,该杀。”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白衣人看着沈清秋大义凛然的要跟他搏命,脸上的玩笑收敛些许。
这个沈清秋从头到尾都不怕他,无论是这次的梦境,还是从勾栏初见。无论是平日里的相处,还是偶尔拉扯的对骂干架。
他是不想搞得那么血淋淋的,徒增烦躁。沈清秋,却是过于恃宠而骄,太过放肆。
若不是他已经弄死了一个,这个又在某些时刻愿意和他平和聊天。他其实也不介意——和原来一样,将人拆解之后,吞吃入腹。
又不是没睡过,给对方自由是希望沈清秋主动服软亲近,让他更苏坦满足,若真将这些当成能拿捏他的把柄,沈清秋……你离死,也不远了。
只是,之前不是已经养出平静,怎得失去一部分记忆后,这人怎么又想跟他打?明明花了他这么久……
啊。不对。
白衣突然想起来,由于这个沈清秋过于调皮,他是有将沈清秋本不该知道的记忆,也灌输给他的。
当记忆‘赠与’后,这个沈清秋甚至一度不愿醒来。
而今——是干脆封印记忆,打算一切从头吗?
“看来师尊还是想拒绝我呢。”
既然这个沈清秋也不想配合他,不妨跟上一个一样,打压弄死之后,再换一个好了。
白衣嘴角噙着冷漠的弧度,眼中生出冰凉的光:“这是又想躲在梦境,不敢出来见我?”
“沈清秋,逃避可不是你的风格。这一次,你现在主动宽衣,还能给你最后的机会,那么——就等着陷入无尽玉海,再也别想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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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这种画面,暂时并不想写。回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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