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风观的卦再灵也得显现出来才行,这次的卦象传出去,不会再有人质疑关于你的卦象。”
“我知道”
所以宴朝白收了他的五物金,绝不会再让他有下一次的机会。
“你既然来了,我自然是用不上这玩意了。”
适留白看着他,接下来是你的战场了。
一卦断生死,一卦问朝堂,一卦平灾祸。
北央西北方向的天灾也在半个月后得到了验证,这也更加让明春京坚定征战四海的念头,他会将宴朝白死死困在他的身边,无处可逃。
一个月后宴朝白新开了王府,封了王位。北央上下各怀鬼胎,谁都想借着这把利剑划出自己的荣华富贵。
“不得不说,这王府装潢倒真是花了不少心思。”适留白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全白了,如今的他每天悠闲的在院中忙着算计人。
“啧啧,这于家到真是看重你这位女婿。”
宿扬话音刚落,宴朝白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他接过杯子之后把北驰安的信顺手递了过去。
“西离那两位回复了,让你放开手,有事他们担着。对了,这个你看看。”
宴朝白拿过信,发现是别无意的字迹,里面的交代与那两位说得无差,只是多了句不必顾念吴家。
自吴家老太爷过世之后,这吴家已无她挂念之人,生死皆与她无关。
别无意,别吴意,当年她护着宴朝白逃离,哪怕是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也绝不做弑君之臣。
“再等一个月。”
又是一个月后,宴朝白重回朝堂帮着明春京清理了西北的叛匪,并且得到了之间北石家的一条金矿脉。明春京便答应他把北石一族的遗骸藏入了祖地。
两人不过装的一副君圣臣贤的画面,明春京深知此时还需要借他的手彻底掌管北央,当然,在他心中,宴朝白不过是他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翻不起浪花。
“怎么了?”
适留白跟宿扬帮他收殓之前他族人遗骸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翻找,着急的模样不亚于当时君复欢出事时。
“早该知道的,他不会把笙儿的骸骨给我的。”
“我这样的兄长,真是该死。”
宴朝白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是情绪压得太多了,迟早会溢出来。
“咱们抢回来就是。”
宿扬眼中暗芒闪过,他最痛恨的就是用亲人遗骸做要挟。
“今日吴家的动静乱了,就从吴家开始吧。”
适留白拍拍宴朝白的肩膀,几人就这样靠坐在满山的遗骸之中。
当然,明春京看着他们去收拾遗骸便让明春雪记下此事在场的所有人,这些都将会被列入他明春京的死人谱内。
距离三个月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吴家私藏金脉的消息传到了明春雪那里,即使知道适宴朝白的手段她们也不得不应下,毕竟谁会不想要一条金脉呢。
其实所有人都好奇宴朝白哪里来的矿脉图,直到他们看到了于家大小姐坐在院中时才明白。
以前的于家或许会支持明春京,但是她于墨涵的于家支持的只有北石凌。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嫁给明春雪了,我说过哈,命可以给,清白可不行,膈应人。”
于墨涵坐在那里一直骂那两父子,骂完顺便还骂了几句宴朝白,毕竟当初让她对外扮演嚣张跋扈,非他不嫁的人是他。
而且当时她原本也想跟着一起走的,只是于家太大了她带不走。
“我要是真没回来呢?”
宴朝白看着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子,多了几丝愧疚之情。
“嫁给他,等他继位,弑君。”
简短的几个字让人如此不可置信,这性子当真是利落。
“这次带你一起。”
此事宴朝白的话无疑表露他们的态度。
“这还差不多,还有我两故友,你们可别误会,戏还是要演的。”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她就往宴朝白身上扑了过去,然后抱着扯着他的一副大声哭了起来。
哭诉了这几年对宴朝白的相思之情,这一连套的操作令众人拜服。
要不是她提前说了,谁来谁都得相信她。
两人几翻牵扯,最终以于墨涵被关在门外落幕,她倒是演的投入,回到家还伤心了几天未曾出门。
“这女子清白。”
雪风一说完,几人同时看向宴朝白,只见他不解看向几人,何必拘泥于小节。
“此次联手可以助她清理于家暗地的老鼠,也能助她坐稳家主之位,各取所需。”
至于矿脉图也是当初逃亡时寄放在于墨涵那里的,他一回来物归原主而已,几人连连摇头,要是以前还会觉着他败家,如今这些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这吴家落罪之后不止被查出私藏图纸,而且是已经在暗中挖掘了,引得龙颜大怒,尽数发落。
虽然明春京得了矿脉图,但是挖出来这其中得需要很长时间,如今只是只能依靠于家了,只是若等宴朝白成了亲,这于家就怕要是他的了,需的赶紧动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