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就是你摘了拿回去药问一下沈家主怎么吃。”小姑娘飞快地摘着枸杞子,“这个煲羊肉汤最是香甜了,今天我请你们喝汤。”
宝瓶跟着姑娘摘了不少叶子,魏淑芬和宝瓶打过招呼,慢慢退到后面转身去到仙山,挖了半篮子黄精回来。
城主府里
老城主躺在床上,他越来越虚弱了。老城主头发花白,眼神浑浊,不知道从第几代赵家人开始生了外心,他想自己去取了宝藏来,所以赵家人从来不娶外族女子,一直努力保持着血脉纯净,可是,陈国主的血脉怎么会流落到沙漠来,每一代城主夫人都被取过血,不是就是不是。
老城主手里拿着一支同神女像手里一模一样的神镜,浸泡过太多西鲜血,石镜呈现了奇怪的红褐色,而不是青灰的石头本身。
“现在,有一个陈国主的血脉,你有办法取了她的血来吗?”老城主突然眼露精光,仿佛爆发了奇异的生命力。
“阿爷,开启宝藏也是要陈国主血脉的。”圣女伏在老城主的床边,一只手抚摸着这冰凉的神镜,想要把神镜拿过来。
“你去,把大高公主绑了来,这柄镜子就是你的。”老城主脸上泛着奇异的神采,他圆睁着眼睛,鼻翼翕动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圣女给老城主盖好被子,她换掉香炉里的香,又点上了一盘新香,然后将镜子放入怀中走了出来。
“城主要休息了,你们不要进去打扰他。”圣女对着洒扫的奴隶说道。奴隶们沉默地站着,城主府的下人都不会说话,永远低垂着眼睛,这些人是城主买回来的奴隶最是听话不过了。
圣女疾步走了出去,她在城主府后窗第三个窗台上放了一盆芨芨草,然后回到了祭祀殿,打开了地下通道在地道里等着。
“嘎嘎”声音响起,祭祀殿里的烛光熄灭了,不一会,陈英出现在地道里,通道再次被关上,圣女就着烛光拿出一面镜子:“这个才是真正拥有藏宝图的镜子。”
陈英接过镜子,浓重的血腥气直冲鼻尖:“真正的藏宝图果然在赵家手里。”陈英翻看着镜子,想找出其中的关窍。
“我们不能砸烂它吗?”圣女不明白,一块石头罢了,怎么每个人都讳莫如深,避之不及。
“不能。”陈英拿着这把镜子,“这个叫血脉镜,只能有鲜血打开,如果硬砸,里面的东西会跟着一起毁坏,没有了藏宝图,这面镜子就一文不值。而且,这把镜子是宝藏的钥匙,没有它没有陈国主的血脉,谁也打不开宝藏。”
陈英拦住了她,地下通道那么多机关,焉知这镜子里没有机关?圣女摇动着手里的神镜,她使劲将手里的镜子砸向墙壁,突然从石镜里飞出了一根细针,这根针扎到圣女的左胳膊里,圣女疼得蹲下了身子。
陈英扒开圣女袖子,伤口太细了,几乎看不出伤口。圣女胳膊上面一个小小的红点提醒着她,有异物刺了进去。
陈英张开嘴巴用力吮吸,又用双手挤圣女的胳膊,试图将针从圣女胳膊里挤出来:“你的皮肤没有发黑,应该没有毒,你忍一忍,我把那东西挤出来。”
“别,别,你快停下。”圣女疼得受不了,“你越挤,那东西越往里面去,疼。”
因为这根针,圣女不敢再轻易砸镜子,她拿神镜没办法。圣女左胳膊里这根针一直是圣女的心病,她又不敢找沈家主。
“那怎么办?阿爷让我取周音娘的血,你还有迷药吗?”圣女焦急地转着圈。
“你不是她们的对手。”陈英摇摇头,“这个镜子你拿回去,谁也不要说,更不要让人知道你碰过它。”
“为什么?”
“镜子在老城主手里,大家心知肚明,一旦你拿了出来,这个面子扯破了,平衡被打破,接下来就不好办了。”陈英告诉她,原来十八家主都知道神镜的事,神像上面的镜子是假的,守图人才掰折了神女的手腕。
“可是,阿爷不行了。”圣女脸上同样泛着奇异的光,“你知道吗,阿爷活不了几天了,我不想他拿着这把镜子。”
“你糊涂啊。”陈英揉了揉她的脑袋,“快点回去,你阿爷还死不得,扶高城需要城主,要不然十八家就会打起来,群龙无首,谁都想站上那个位置。”
“陈英,你想不想做城主?”圣女站到了他面前,“你娶了我,接替城主的位置。”圣女赤裸地站在陈英面前。
“为什么是我,我已经老了。”陈英再次转过身去。
“我喜欢你,陈英,我喜欢你。”圣女拉起了陈英的手,年轻柔软的身体,陈英颤抖着,他无处可逃。
“城主病得很重,这次可能挺不过去了,你们知道吗?”祭祀殿的小姑娘们议论着,圣女一直在城主府,好几天不在祭祀殿。
欲知后续如何,且待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