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荨伊,你这段时间不停接业务赚钱,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项旺生将行李箱拉到身前问她。
“没有,我只是想多赚点钱。”季荨伊垂眸,盯着拉行李箱的手,隐瞒性说道。
正当她要说些什么时,眼前突如其来一道黑影挡住她的视线。
不可控的一幕发生了。
季荨伊微怔,反应过来,立马过去挡在项旺生面前,冲祁纾吼道:“你疯了吗?”
祁纾偏头冷笑,回过神恨恨盯着她。“季荨伊,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护着他了吗?”
季荨伊无语道:“祁纾,你发什么疯!”
祁纾闻言,逐渐握成拳的指节吱嘎作响,咬牙切齿质问她。“季荨伊,你为什么骗我!”
季荨伊闻言肉眼可见慌了一下。他都知道了吗?
她扭头冲项旺生礼貌抱歉。“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项旺生擦掉嘴角的血迹,余光扫向祁纾。“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季荨伊,你没必要去承担别人犯下的错误。”
季荨伊听他这么说,内心越发愧疚,只是一味在那说着抱歉。
项旺生继续说:“季荨伊,既然你有私事处理,那我就先进公司了。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或者公司里的任何人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季荨伊更加不好意思。项旺生还真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啊。
项旺生礼貌颔首,拉着行李箱朝大厦走去。
此时,只剩下季荨伊和祁纾相对而站。
傍晚的天气,并没有转凉,反而有些闷,这种闷热很容易使人烦躁易怒。
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两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
季荨伊看向周围路过的行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软着声音说:“祁纾,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吧。”
“回去说?”祁纾闻言嗤笑,垂眸死死盯着她,阴阳怪气。“怎么,你怕被别人知道你水性杨花的事?”
“季荨伊,原来你也是要脸的啊。”
季荨伊抬眸蹙眉,心里满是愤怒,还有憋屈。“你就这么想我的?”
岂料祁纾却说:“事情真相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想你?”
此刻被误解的她真得很想发怒,但看到周围来往的车辆和人群,忍着耐着性子冲祁纾说:“祁纾,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先回去,等回去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
祁纾咬牙切齿。“解释?为你婚内出轨行为编理由吗?”
“你!”季荨伊突然发现没法和他交流。“好,你不回去是吧,那我走。”
撂下话,她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去。
行李箱上的轮子在地面行走,发出刺耳的声音。
祁纾突然按住她拉铁杆的手,仅一个大步,便挡住她的去路。
季荨伊视线被他高大的声音挡住,看不清前面的路。
他眼神阴鸷,声音低沉。“想去哪,去找他吗?”
季荨伊心里无语。这方向明明是与大厦相反的方向。祁纾为什么总是喜欢往她身上泼脏水,是衬托他的可怜无辜吗?
她趁着祁纾不注意抽回自己的手。“祁纾,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们不适合沟通。”
祁纾怒了,当即扯住她的手腕,阴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我不冷静都是因为你!”
“不想和你说。”季荨伊拧着眉头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明明,是他情绪没法稳定,为什么要将这一切怪罪在她身上?试图引起她的愧疚吗?
“放开我!”她挣扎。
祁纾没给她这个机会,强硬拽着她朝车的方向去,身后的行李箱再次发出烦躁的声音。
她被塞进车里,祁纾强硬给她戴着安全带。“你的事情等回去慢慢和你算。”
季荨伊挣扎,祁纾警告她。“季荨伊,别逼我,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季荨伊闻言怔住。他曾经说过要带她一起死的话历历在目。
祁纾很满意她的表情,退出后座,暴躁关门。
随着行李箱声音消失,后备箱关上,祁纾回到车里。
季荨伊望着主驾驶上的男人,无数负面想法涌上脑海,恐惧不安侵占她整个身体。
“祁纾,如果你敢乱来,我,我……”
祁纾扭头打断。“伊伊,你对我如此重要,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季荨伊闻言,更加害怕,明明他的声音温柔,可她只听出话里的病态。
这样的话使得她更加恐惧,不安……
祁纾拉上厚重的遮光窗帘,卧室里突然黯淡无光。
这种窒息和压抑,季荨伊只想快点逃出去。
祁纾走到他面前,忧郁深邃的眼神盯着她,犹如审判。“伊伊,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我明明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季荨伊余光扫向窗帘。“祁纾,你能拉开窗帘吗?你这样,我真得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