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对比起鳐鱼章昌的得意洋洋,这边的垂头丧气二人组巴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所幸那日荒诞一别后,章昌工作突然忙碌起来,鲜少有机会再去光顾思甜;
鳐鱼也整日忙碌着街头演出还有新歌创作,没再联系过郑洋洋。
倒是姜晴与郑洋洋两人依旧如常往来,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流逝,一眨眼又过去了一周;
无事发生的一周,还是这样安静的日子让人舒心。
“对了,人民公园那边那只大黄还在不?”郑洋洋托腮坐在小板凳上懒洋洋地盯着正在发酵的面包,随口一问。
姜晴站在一旁,安静地自助打包临期面包:嘿,今天有他最喜欢的菠萝包!
“还在吧,你怎么知道哪里有只大黄?”姜晴觉得有些奇怪。
在他看来郑洋洋每天都是面包店出租屋两点一线,甚至有段时间基本就是住在思甜里,压根没时间出去玩乐。
她又是怎么知道人民公园里有只大黄的?
“嘿嘿,你不知道吧?”郑洋洋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小狗,还是我救回来的呢……”
这个故事发生在蛮久之前了,那时候郑洋洋才刚刚来到南城,那时候她也还没有思甜;
而故事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则是那个自称南城本地人实则还是外来人口的周二流子。
周二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流浪街头的生活——自从他心一横从救助站跑出来以后;
也就是在周二居无定所的时候,偶然收养了同为流浪小街头的小黄,从此一人一狗相依为命。
狗长得比人快多了——周二还没来得及感慨,小黄就这么水灵灵地长大成为了大黄。
大黄异常聪慧,他居然会自发给周二那半吊子黑手打掩护;
一人一狗的默契配合下,周二的技术日渐精进,终于是摆脱翻垃圾堆的日子吃上了一口热饭。
后面就是阴差阳错流浪到了南城:大家都说南城是旅游城市,车多人多“好开张”。
周二也是信了这句鬼话:天知道这里表面光鲜亮丽,暗地里却是有着自成一派的严密体系。
起初,他也是因为没完全搞懂南城繁杂的街头潜规则导致到处碰壁整整挨打两个月,后面才慢慢摸到门路;
最后被朝阳街的某混混小团体接纳,也终于是有了“编制”——
这人连着整整挨打了两个月都居然还越挫越勇,为了南城街头的安宁随便找个人收了吧。
上头的人如是说。
只是从此以后,周二再也没办法带着大黄一起鬼混。
一翻衡量之下,他决定把大黄留在人民公园:这里好心人多好心狗也多,大黄在公园里有吃有喝还有好朋狗!简直完美。
可大黄还是喜欢跟周二待一起:被周二连骂带踹了几回后它才后知后觉要分开讨生活这件事。
小狗脑子才多大,想了好几天都想不出到底自己那里做错了,便开始焦躁地在公园各处撒尿标记;
希望自己的两脚兽好友闻着气味来找自己,谁知周二那没良心整天神出鬼没,一走就是好几天不来。
大黄最后还是努力接受了再次被抛弃的事实,安安心心在公园里当起了吉祥物。
再后来,南城迎来了南方特有的黏糊雨季,公园里闲逛的人少了许多;
某个寻常午后大黄照例在垃圾桶边翻找着食物,大概因为是一时粗心,它突然被一块锋利的骨头卡住了喉咙!
大黄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抽搐着,那块坏骨头怎么样都咳不出来,眼下垃圾桶周围也是空无一人。
这时大概是福至心灵吧,周二恰好路过垃圾桶,见状立马扑了上来抱着大黄哭得那个撕心裂肺:
“到底是谁!谁给你下毒了呜呜呜……我命苦的大黄啊!”
这也是迷糊蛋,完全没注意到大黄只是被骨头卡住——
好不容易等来个人,结果是个笨蛋——
给气得大黄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要是它能说话肯定张口就是骂。
就是这关键时候,刚从批发市场回来路上的郑洋洋骑车路过,打小家里就养小狗的她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
她丢下自行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过来,二话不说推开周二利落地掰开狗嘴,
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徒手抠出了那块要命的坏骨头……
周二就这么认识了郑洋洋——至此大黄可以狗腿子的人又多了一个,只是有救命之恩的郑洋洋给排到了周二前面。
“汪——”
故事到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被门外一声狗叫惊得站了起来:哪来的狗?
郑洋洋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大黄,这小家伙冒着雨过来了。
“诶!小狗怎么自己找来了!”郑洋洋又惊又喜,毕竟人民公园离面包街还是挺远的,而大黄好像不怎么喜欢离开公园。
她不知道的是大黄不离开人民公园是为了蹲周二,可郑洋洋现在排去了周二前面,小狗思来想去当然是先来找郑洋洋玩啦!
姜晴拎着一袋面包与大黄大眼瞪小眼,企图眼神交流;
小狗不会说话,真巧,姜晴也不会。
“对了!让大黄给你当‘护花使者’吧!”郑洋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香喷喷的小面包,在大黄的鼻子前晃来晃去。
姜晴&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