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艳阳高空,屋内人人焦头烂额。
萧岁禾神色不怎么好,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让本就棘手的事情愈发麻烦。
“你爹是想借此机会从沈安渝身上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可惜他不能如愿了,所以将他囚禁起来日后好做与南昭谈判筹码。”
萧岁禾轻声冷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如此卑鄙手段。
注意到一旁身份尴尬的康焉然,萧岁禾作为在场三人中唯一的南昭人,摸了摸鼻尖,“我没有说你爹爹不好的意思,这种事情在历史上还是时有发生的。”
国家之间的事情她不想参与,当然她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沈安渝这个人是肯定要救的。
“父皇这次真的有些不分青红皂白。”
康焉然沉重地叹了口气,国家之事女子难以插手,和平相处难以实现。
“萧姐姐你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安全,不如随我进宫去?”康焉然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不敢擅自闯入我的宫殿。”
皇宫危机四伏,隐秘在和平的假象之中。
更何况萧岁禾现在不是要找地方藏身,而是想办法救沈安渝出来,萧岁禾摇摇头不认同,“虽然安全,但行动会受到更多的限制,我还要赶快打探关于国玺的消息。”
萧岁禾想着只要她带着国玺,皇帝老儿再不情愿都会放了沈安渝。
“可是······”
她抢先一步拉住康焉然的手,“公主先别急,日后还需要你的帮助。”
康焉然从布庄包了几批布匹,若无其事地返程回宫;红绡给萧岁禾露了一桌饭菜,萧岁禾启程之前揉了揉她的头顶,“帮我扎个英气的发型。”
“放心,我还是有点实力的,要是晚上我回来了,你千万不要再吓一跳咯。”萧岁禾扎紧束胸,对着镜子里少年感十足的人,“我这出去不迷倒一片姑娘。”
通过妆容服饰,萧岁禾完成了从俏佳人到少年郎的转变。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黑丝,难免有些心疼,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长出来这么多头发。
长衣折扇,面如冠玉,一柄折扇把玩于指间。
越来越像他了。
不,比他更俊俏。
路面被阳光烤得炽热,屡屡热浪蒸腾而上,街巷嘈杂,一袭白衣伴着微风轻轻飘动,雪白的面颊于纱帘吹起的缝隙中若隐若现,如天上仙鹤初至人间。
白色能反射阳光,但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眼光。
萧岁禾缓步徐行,步履轻盈如踏云,一路上左看看右瞧瞧,只见得他人看入迷的眼神。
做男做女同样精彩。
再次踏入柳梅苑,萧岁禾抬手解下遮阳的帷帽,做女时额角微卷的发丝此刻服服帖帖,整个头发都束得紧绷,很难不担忧发际线。
清冷的氛围在柳梅苑中格格不入,男女老少的眼神都被眼前美得不像话的少年吸引,老鸨眼睛发直盯着门口的美少年,带着难以遮掩的笑容上前,“公子生得好生俊俏。”
手指不老实的在萧岁禾身上流连,萧岁禾一下紧握住徘徊在她胸膛惹人的手,嘴角噙着笑,目不转睛盯着她瞬间泛红的脸。
“讨厌。”老鸨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手里的圆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将手抽出来,“姑娘们今天得运了,公子看上哪个了?”
萧岁禾摇着扇,从第一个姑娘面前走到最后,转身饶有兴趣地望着老鸨,“您给挑几个伶俐水灵的呗。”
“嗐,您楼上雅间等着,姑娘们洗干净再给您送过去。”
关上房门,萧岁禾一整个浑身不自在,抚平布料下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喝了口水压压惊。
实在是太油腻了。
老鸨敲门送进来几名姑娘,穿着的衣服比夏季凉爽的衣服还要清凉,很省料子。胭脂粉黛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个个都浓妆艳抹,互相之间想整个高低一般。
其中一个第一个扑到萧岁禾怀里,拉起她的双手围在自己腰间,头贴在萧岁禾不到一厘米的位置,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吹气。
萧岁禾一动不敢动,她眼睛一转就能看到身上人厚重的底妆,热气打在睫毛上痒痒的。她置于腰间的手轻轻一掐,身上人就瘫倒在她的怀里,发出些不可言喻的喘息。
一瞬间,其他人也争先恐后用了上来,她整个人在其他人的合力下,从椅子到床上。
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她才是被点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