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时宅保下来了,审判庭的人落荒而逃,中毒的城民们现在也都解毒了,时泽把他们带到黑山窑正在集体养伤。结束了祁水,放心吧。”
闻雅轻声说道。
祁水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努力笑了一下,“谢谢,谢谢你们。”
闻雅点了点头,把祁水的枕头放好,又端来汤药喂了进去。
“好好休息。”
*
就这样过了一周,祁水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时安也好了大半,虽然有时仍然会感到一阵阵眩晕,可是整体上比之前好了很多。
时安和祁水一起站在闻宅后院里,那里没有绿茵缤纷,非常单调。
“槐安曾经就喜欢些花花草草,难怪不愿意在闻宅里待着。”
时安说道。
“嗯,是时候了。”
祁水回道,她的这句是时候了,大概指的是查清楚槐安的事情。
“我看到阿研了。”
时安说道。
“阿研?她在哪。”
祁水追问道。
“跟着审判庭的人走了。”
时安直言道,他确定了阿研就是有问题。
“在我昏迷前最后一刻,怀表上倒映出了时宅外的场景,或许它以为我要死了,想帮我了却心结。”
时安继续说道,
“阿研就是和陈纤一起作乱的人,她能致幻,跟着陈纤想必也学到点邪术,分身不难。”
祁水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她潜伏在你身边那么久,假意是为了找我,其实就是在帮陈纤。”
祁水说道。
时安点了点头,“不过我一直都怀疑她,所以只让她参与了神力研究中心的事情,那是一件早晚天下皆知的事。”
“审判庭里有后山的监控,我会让闻雅亲自去看。如果不出我所料,那个杀了槐安的人便是陈纤,而那把剑上沾着的红色液体,有一部分来自于他的血。”
时安说道。
“虽然那些剑已经变成了碎片,但是应该还在时宅。”
祁水回道。
时安点了点头,看了眼怀表,“是时候了,回时宅吧。”
闻宅的几个随侍帮忙收着东西,时泽终于被陈步轩允许接近时安了,他激动的一把抱住时安,泪水在眼眶打转,刚要滴下,又抬起头把泪水流了回去。
他忽然觉得拥抱时安是一件简单而轻松的事情,可过后立马又感觉这种动作在兄弟两人面前有些生疏。
“时安,你的药理学的很好,接下来怎么养身体不用我说,以后的日子,和祁水好好过。”
时泽说道,终于像一个哥哥那样交代着。
陈步轩拍了拍时泽的背安慰他。
“你不回时宅吗。”
时安说道。
“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要回也是回齐林殿。”
时泽故作轻松地说道。
“嗯。”
时安回道。他此次和祁水回时宅只会住一段日子,等伤势养好了,两人便决定搬出时宅,去寻找一处自己喜欢的地方安家。
“审判庭大选的日子在一个月后,现在整个华中城以及异世界的人对你的呼声都很高,好好准备一下,下一届审判庭庭长一定是你。”
陈步轩也交代道。
“审判庭委员会的老成员都还在,他们都在等你。”
时泽说道。
审判庭委员会的老成员就是和时不尘一批的一些元老们,他们就是审判庭的根基。早年就一直隐居了,只是挂着名。
如今审判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得不出山坐镇,稳定人心。
时安点了点头。
四人离开了闻宅,却不见闻雅踪迹。
“闻雅呢?还有幻月。”
祁水说道。
“她们去审判庭了,我把我的权限给幻月了,她带着闻雅去找那段后山的监控。没了陈纤,监控系统现在应该瘫痪了,刚好可以随意查看。”
时安说道。
陈纤是过去的审判庭的实际控制人,他的生物信息牵扯着审判庭的一切,如今他死了,审判庭也变得不再坚不可破。
时泽和陈步轩在离开闻宅后便回了黑山窑,许诺三日后就把全部华中城城民还回来。那些受苦的城民在黑山窑养伤,如今也差不多痊愈了。
不过想来也讽刺,黑山窑曾经是华中城的禁地,住在黑山窑的人被他们称为恶魔,可如今正是那些恶魔在照料着他们。当年时泽带着那些不受待见,备受歧视,苦难不堪的人离开华中城去建设黑山窑,如今那里到变成了一个疗愈之地。
好在时泽本就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他本心里的善意促使他自然而然地选择救华中城的城民。
如今住在黑山窑养伤的城民们也明白了自己过去的无知与阴暗,伤势不重的,或者家属一类,他们在黑山窑努力帮着原住民建设,终于和黑山窑的人和睦相处了。
如今时泽回到黑山窑,人人都会尊称他一声殿主,再没有恶魔这类的话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