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播放量了,真实的参与度更为动人,她兴奋起来几乎忘了要掩饰,恨不得十八般武艺都掏出来交代一番。宽大的袖袍挡住了身后的脸,她抬手描了几下,变魔术一般让人猜。
谜底揭晓,将快要钻到木板中空处的害羞之人推到人前。
黄脸变白,好一个清俊书生。
裴清浔只有麻木,惊诧愤怒窘迫无奈以及对自己荒谬人生的麻木。
丁南烟在惊呼声中跳下台找人要了壶酒,米香味醉人。她也不多饮,只两口就灵巧跃回原处掏出个古怪的圆筒附在唇边。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火光冲天,一道金龙起飞从侧边到另一个侧边,坐的近的人双颊通红。
“好!” 热潮涌动起来。
见此,她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学着真的杂技演员翻起了跟头,本想一跃三尺刚起势猛然注意到了被火光吓傻的呆子。
不能暴露。
她拉着人又转了几下,用滑稽的方式收了尾,一溜烟窜了出去。
“走。” 也不管领班说什么,直接溜之大吉。
太子府,宇文嬴屏退了所有人,将用来遮挡脸部的帏帽摘下,三人都是一样的狼狈。
“噗。” 尽管已然收敛,丁南烟还是轻笑出声,另两位受害者一致冷脸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湿帕已然备好,正要酣畅乱擦的手一顿。
妆面化的时候一层叠一层无不可行,卸的时候相反。如果她要是在这里擦脸最终呈现的那一张就是阿烟,最不想被裴大人发现的阿烟。
“怎么,舍不得?” 宇文嬴整理好了仪态,又变回了身姿不凡英俊潇洒的殿下,斜着眼揶揄。
“是。” 她讪讪。
太刻意了,宇文嬴已然看穿,点破不点破全凭二人这些日培养出的君臣之情和他的良心。
“天色已晚,今日不若就到此为止,大人想来也需要好好休息。” 二人拱手,换回原有装扮的裴大人被迫告辞。
正门打开,最后一点阴暗的晚霞照不进房门,离开之人回头深深的凝望她,似乎透过她又分辨什么人。再会察言观色的人也看不懂那究竟有何用意,让人心惊胆战。
她和宇文嬴被留下来,在紧闭的隔间中。
“那,我也告辞了。” 见势不对就快逃,有着兔子的机敏。
兔子被人揪住双耳提起来,男人不需要动手,只问了一句就将她定在原地。
“好一双巧手,本王平日里看到的阿雾,真的是阿雾吗。”
“自然不是,行走江湖哪能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丁南烟背对宇文嬴,脸扭曲的和吃了酸杏子一个表情。
再回过头对峙时,眉间纠结已然展平。
“倒是直白,本王很欣赏你这一点。” 他拍拍手,叫她坐到身边来。
“云雾啊云雾,你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 不是问句,倒像是呢喃,眸中的厉色分毫不减。
“罗柒,殿下认识罗柒对吧。” 轮到她了。
谈判,就是以唇舌为剑,敌人从你这里割下一块肉,占到了二三两的便宜。那就反攻回去,咬下他的肉震慑对方,让他明白轻举妄动的话会招致危险。
她就是那个危险。
听到这,太子的脸色果然变了,上位者的情绪外露的不多,也就窗外果子掉在树丛的啪嗒一下,无关紧要。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直白是个好习惯,现在他们都有对方手里的把柄。
两把拉满的弦的弓箭一比一的对准对方的心脏,最后轻描淡写的放下。
“殿下先告诉我,为什么找他?” 丁南烟得寸进尺,身姿侵略性的前探,歪着头耍赖。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副有意思的画,据说绝对不能被发现,为什么呢。”
一方乘胜追击,另一方节节败退,太子殿下在宫内风评温润儒雅,却没谁能在他这讨到什么便宜。
云雾是第一个。
“告诉你又何妨,不过...你得和本王去三日后的乞巧市集。”
“怎么,没有本姑娘的保护你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