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煦炀回想着那些头牌们讲给他的技巧,决意今儿个非要碾碎美人的傲骨不可。
他要听美人的娇吟,让美人在他怀里泣涕涟涟。
只要美人得了趣,想必往后也没底气再甩他冷脸。
这么想着,骆煦炀心中最后的几分抵触也消散了,叼着那裤腰打算带对方进入极乐之境。
男子红唇丰润,平日里谈笑风生言辞犀利的口舌,如今被用来掌控他心尖尖上的人。
“你别碰我……”眼见多年来的秘密就要隐瞒不住,沉璧清冷的神色终于破裂,腰肢如脱水的鱼不断弹跳扭动,失声道:
“你别碰我!”
骆煦炀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思及两人上次的回忆委实算不上美好,便轻声诱哄道:
“乖乖,不疼的。上回是我不好,今儿个我补偿你。你只舒舒服服地躺着,等我伺候便是,嗯?”
沉璧总算冷静下来,挪动眼珠直视对方:“骆煦炀,你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
“哦,那你可愿意?”
“……”
骆煦炀觉着她实在天真可爱,亲了亲那细软的腰肢。
“等你这犟种愿意,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下辈子么?”
他用侧脸迷恋地贴在她的腰肢上,“我不要什么下辈子,我只要骆煦炀这一世。骆煦炀和你同在的这一世。”
他打算将未完的事进行下去,孰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干巴巴地响起,凭空打断了他的动作。
“主子……”
去而复返的天武低垂着头,生怕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外面搜寻的队伍快要赶过来了……”
虽然没抬头,但天武却仍能感知到骆煦炀身上散发的冲天怨气,堪比厉鬼妖魔。
他硬生生把周身翻沸的情欲强行压下,狠狠咬着牙,饿极了似的盯着少年露出的一小段雪白细腰。
但这等春光毕竟不想给外人瞧见,他手上快速给沉璧的亵裤系带打了个结,又将她的腰带和衣衫整理好,这才后撤了两步。
自己则整了整衣领,连发丝都是一根未乱,眨眼间又变成了世人眼中那个衣冠楚楚、风姿卓绝的俊朗世家子。
“娇人儿,莫要太过思念你的郎君,咱们下回再见。”
骆煦炀离开后,天武同情地回眸瞥了一眼紧咬着下唇的傲兀少年。
剑修向来最是孤傲,惟愿这少年能看开一些。
一身傲骨像钢筋似的被自家主子掰来掰去,看着真是可怜。
天武走后,沉璧将一手遮在眼皮上,挡住落下的日光。躺在那张雕花梨木桌上,随意地屈起一腿,久久没有动弹。
可外面的俗事太多,并不能宽容地留给她平缓情绪的时间。
或许这反而是好事,一个人独自面对伤痛,便容易陷入无法脱身的泥沼之中。
“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声音中带了些许不耐烦。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显然有不少人在等待。
但随即又听见有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沈师兄”,周遭便安静了不少。
沈锦绣手上拎了个背着药箱的郎中,心里焦急,伸手便推开了大门。
身后的弟子们鱼贯而入,为首的弟子朝着沈锦绣弯了弯腰,“藏书阁失窃,我等奉命搜寻窃贼,得罪了。”
原本这等搜寻的活计便没必要问这样多的话,但沉璧毕竟与沈锦绣关系非同一般,成了妙乐宗华音长老义弟的消息又很快传开,因此行事上便带了几分小心。
沈锦绣瞧见沉璧坐起身时,心里便已经大定。
说了句“无妨”,便大步走过去,将少年香软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轻声问道:“可是好些了?”
大喇喇亲热的样子毫无避忌,看得那些弟子纷纷咋舌。
在院内火速搜寻一番无果后,便很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离开时甚至贴心地合好了大门,遮挡了外人探究的视线。
郎中给沉璧探了脉,又问了些话,便对二人说道:
“小公子这心痛之症反复发作,但每次脉象上又毫无显示,真是怪哉。
若非老夫无能,这便不是医术可解决之事。小公子可曾遇见过会巫蛊之术的术士?”
沉璧有关“缠情丝”的话到了舌尖儿,瞥了一眼沈锦绣,又咽回肚子里。
摇了摇头道:“未曾留心过此事。”
郎中捻了捻他精心爱护的胡须,“老夫观小公子似是受了惊,气色不佳,便开几副定神养心的方子,按时服用可免除心悸困扰。
至于心痛之症,若非巫蛊之术,便只能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