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剧痛几乎将沉璧整个人撕碎,极度的疲惫与疼痛中,她的灵魂逐渐飘离了身体,在半空中看着这场荒唐的闹剧。
骆煦炀两只大手钳着少年雪白的细腰,一脸沉醉的驰骋着,肋间被匕首刺出的伤口往外流着血,他却完全没有痛感似的。
真可笑,他甚至不晓得自己压着的人是男是女,还在自欺欺人。
沉璧的灵魂麻木地看着骆煦炀发泄过后终于冷静下来,扯过被子盖住少年青青紫紫的身体,自己换了件衣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真肮脏的身体。
被畜牲玷污过的身体,她不想要了。
过了一阵,隔壁传来了推门的声音和脚步声,听声音是朝着伙房去了。
不——沉月!
半边染血的床单,还有这脏污不堪的样子,绝不能让沉月瞧见。
来不及多想,沉璧将魂体一头扎进躯体里,过了半晌睁开眼,她看着屋顶的横梁露出个苦笑。
发现此时本该在伙房忙碌的兄长不在,沉月很快便跑了回来。
他抬手正打算敲门,屋门便自里面打开了。
沉璧打了个呵欠,揉了揉后腰:“昨儿个有些乏,为兄今早便起得有些晚了,这就给你做早膳去。”
沉月见兄长脸色苍白,额发被虚汗粘着,有些担心地跑上前:“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沉璧扶了扶额头,身体强烈的疼痛让她着实有些站不住:“许是昨儿个受风了,无甚大事。”
“都这样了哥就歇歇罢,今早我们吃外面伙房的,等我这就去买回来。”
说完,沉月像怕她阻拦似的,一溜烟便跑得没影了。
此时外面伙房的早膳已经做好了,沉月很快便买回来,却看见兄长正在院当中呆呆站着。
这下沉月是真的有些担心了,他着实没见过兄长如此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把饭菜在桌上摆好,沉璧坐下草草吃完饭,疼得又是一身汗。
她神情不显,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却暴露了身体的不适。
“哥,我给你找个郎中来罢?”
“不行,你别管,过几日便好了。”沉璧的视线扫过来,凛冽的眼神让沉月打了个寒颤。
“好好好,不找郎中。”沉月缩着肩膀扒饭,生怕惹得哥哥恼他。
等着沉月总算离开了院子,沉璧站起身直接回了屋,把床上的被褥套子都拆下来,扔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又把缸里的水舀到浴桶里,直接在伙房就着冷水清理了身体,之后强撑着精神收拾了碗筷。
等一切处理完,她回了屋子,拿起桌上骆煦炀留下来的《调息心法》,趴在床上一页页翻看。
哭泣无用,委屈也无用。她现在太弱了,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