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骆煦炀又盯着正在思索的沉月说道:“阿月,你哥哥也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此事我会和你师父商量,往后你多听听二长老的建议,那才更靠谱。”
沉璧听他这么说话,暗自磨了磨牙,扭过头去给沉月夹着菜,故意把骆煦炀撂在了一边。
沉月感受到哥哥身上冷冰冰的氛围,缩着肩膀像只鹌鹑,再美味的饭菜到嘴里也不香了,把饭碗扒干净,立刻就跳下椅子跑了。
沉月这边一走,沉璧也不用再装,站起身便要离开,却被骆煦炀一把抓住了手。
“吃这样少,待会怎么练剑?”
“你不是万剑宗的人,为何滞留在这里还不走?”
骆煦炀歪着头看她,沉璧竟然从那双向来锐利的眼中读出了几分委屈。
“这些日子我和万剑宗的宗主商量,想做个客座长老,结果人家嫌我一身铜臭,配不上清高的剑宗,就拒绝了。”
“……”
“不过好在我与二长老之间有不错的朋友搭桥,就商量着找个弟子资助,二长老比那个顽固的许甘霖更懂变通。看得出他很看重你那个弟弟,我说要资助时,他是真心的为沉月高兴,你想让沉月拒绝也没用。”
“你想找人给骆家名声做宣扬,那便换个人资助,何必非要沉月来?”
骆煦炀却嘲笑起她来:“你要晓得,是二长老选中了沉月,说他年纪小,日后前途无量。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事到如今不能反悔,有意见你去和二长老说啊?”
沉璧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找二长老?到时定然要被追问原因,让她怎么说?那样见不得光的丑事……
她有心问问骆煦炀对沉月的意思,是不是如对她一般生出了绮念,又忧心反而引起骆煦炀对沉月的关注,一时间脑中百种想法转过,却忽然被唇上一软的触感打断。
倘若在骆煦炀将兴趣转移到旁的人或物之前,让他只关注自己呢?
眼下他对自己颇为有意,只要让他离开之前别对沉月有什么念想就好。
“明日我便离开万剑宗了,今天我想和你好好过,你或许不信,可我真的会想你……”
骆煦炀低声呢喃着,克制地吮咬着她的唇瓣。随即他察觉到颈后居然被怀中人的手臂勾住了,看着少年闭眼颤抖的羽睫,感到一阵欣喜若狂。
好甜……
心尖尖上弥漫开的甜意,漫卷着欢喜,比初见这少年时喂到口里的蜜饯更加甜蜜,令他迷恋。
他搂紧了沉璧的细腰,将人放倒在拼凑一起的椅子上,被身下人推拒自己摸索的动作也未曾生气,只是吻得更加忘情深入。
你也是,并非不为所动的,是吗?
你对我也有一丝丝欢喜的,是不是……
他沉浸在铺天盖地的心动和狂喜里,却没瞧见少年垂在身侧的手,难以忍受地蜷起,泛白的指甲在坚硬的椅背上抠出了浅浅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