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定北王说的对,她的确不亦再回去。
“可这大内深宫,我该怎么走?”
顾从行早有安排,“我让车夫送你出宫。”
她已经完成任务,再留在宫里也是无义。
洛云澜听了长出一口气,“那就谢过殿下了。”
她提着乾宁帝借她的鬼工球,在顾从行的注视下,匆匆上了定北王府的马车,向宫门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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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从行再次回到宴席上时,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太后,皇帝,皇后都已离席,只有太子还在与臣子同饮。
见顾从行归来,太子放下了刚刚举起的酒杯,看向那姗姗回迟之人,明知故问道:“定北王,你这是去哪了,竟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顾从行走上前,躬身解释道:“臣方才不胜酒力,便去附近解了解酒。”
他这说辞本无任何问题,可坐在太子旁边的齐、荣两家小公爷和世子听了,却很是意味深长的笑了。
“定北王,你出去这么久,是找风解酒,还是去找人解酒去了?”
刚才那内侍来报太子时,坐在太子旁边的二人都听到了。
齐府和荣王本就是太子门下,为太子做事。
荣王世子看热闹不怕事大,率先发难。
齐小公爷可不想在太子面前落了下成。
于是也极力表现,跟着开口道:“诶,定北王怎一个人回来的?一直跟随你的那近卫呢?怎不见回来?”
洛云澜的消失仿佛更加应证了刚刚那内侍所说的话,定北王私带女子入宫,伴成侍卫模样与之竹林幽会是真的。
定北王离席时是两个人,回来却丢了一个。
荣世子大胆推测,“殿下该不会是用了什么办法,将酒转移到了那小侍卫身上,让那小侍卫一醉不起了吧?”
那齐世子听了一脸惊讶,应和道:“竟还有这等妙事!殿下快说说,你是如何将入腹的酒汁转移到别人身上的?这等好方法,待日后我醉酒,也好用此方法来解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的,便将定北王的私事公之于众。
太子李泽宸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抿唇轻笑着,慢悠悠的欣赏这场好戏,看顾从行如何应对。
顾从行向来不屑于与这些打黄腔,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纠缠。
这大殿之上,除太子外,任何人他都未曾放在眼里。
就是太子,他也是因顾及君臣有别,才会礼让三分。
至于齐、荣二人,他们自小便是围在太子身边的哈巴狗,又怎配与他说话?
顾从行回过太子后,便径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根本没接那二人的茬,甚至连看都没看。
齐荣二人就像是个屁似的,被顾从行晾在一边,漠视了。
顾从行不屑于那小丑一般的二人,可齐小公爷和荣世子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太子面前露脸,好好表现,怎肯善罢甘休。
便追将过去,以敬酒为由头,继续在此事上纠缠。
“定北王,你不解释,我等可就当你是默认了啊!”
“方才有人说定北王带了个女娇娥,与之在密林中幽会我还不信,如今正主都承认了,看来是真。”
他故借酒劲将声音说的很大,整个大殿几乎都听到了。
“听说那小娘子生得国色天香,伴起男装来竟是比男子还要俊秀几分,殿下可真是好艳福啊!”
“定北王殿下眼光一向甚高,能得殿下青睐,必是有非凡过人之处。只可惜方才那小娘子就站在这,是我有眼无珠,只当她是侍卫,竟看都没看一眼,现在想来,十分后悔。”
齐、荣二人仗着自己的家世身份,知道顾从行不敢拿他们俩怎样,这话说得也是越来越嚣张过分。
这时,太子的亲随进来附耳禀报。
说完,太子李泽宸饶有深意的看向定北王顾从行。
道:“方才孤的亲信在宫里遇见一落单小将,你说可巧,上前一看竟是定北王殿下的亲随,那小将说自己在宫中迷了路,孤的亲信便好意将她带了回来,交还于定北王。”
那女扮男装的小将到底是怎么掳来了,李泽宸心知肚明。
他故意去着顾从行的反应。
可直到他眼睛都盯的干涩了,也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直发现那额角隐隐暴出的青筋,才算是看出了破绽。
李泽宸得意暗喜,同时更加认定了定北王宫中淫?乱之罪。
他让人将定北王殿下的“亲随”带上来。
并善解人意道:“宫中夜路崎岖,定北王不该让她独自离去,待会还是亲自将其带出宫去,可莫要再弄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