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柳樊瑀施法,右手握住方才被推到远处的剑,然后左手伸出一拳挥过去。
“誏寒溪”被他轻易揍倒在地,柳樊瑀翻身压下,将剑拔出,抵在“誏寒溪”的颈侧。
“看不见脸更舍得揍。”柳樊瑀老实道。
誏寒溪:“……”
多虑了。
柳樊瑀过不了多久就能醒来吧,不如看看其他两个人的。
“誏寒溪”轻易推来柳樊瑀,他稍稍理了理衣衫,也不解开眼前的衣带,柳樊瑀拢了拢衣衫,好不方便。
门外微风阵阵,“誏寒溪”戏谑地笑着,手中倏然出现把寒剑,柳樊瑀已然准备出招,若是不尝试击败幻术又怎么能打得过现实的那个。
柳樊瑀先出的杀招,在砍向“誏寒溪”的那一瞬,一抹墨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直直踹开“誏寒溪”到一边,“誏寒溪”瞬间化为乌有。
柳樊瑀急忙一转剑锋,他迅速后退几步,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定睛一看,来人正好端端的站在方才“誏寒溪”的位置,用木簪半扎头发,誏寒溪一双眼眸看着不远的柳樊瑀,笑着打招呼:“许久不见。”
又是一个幻想?
柳樊瑀打量了一番誏寒溪的那身衣服,没见过他穿这件啊,不像是自己记忆里的,难道是……柳樊瑀边开阳眼边后退,他的身体内确实有两股神力,从天灵盖自指间,灵力畅通无阻。
这是……真的?
他怎么进来的幻术,仔细想想,誏寒溪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你是真的?”柳樊瑀还是问一句。
誏寒溪看着面前长大不少的柳樊瑀,边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柳樊瑀的脸,真是……誏寒溪应道:“自然。”
“你看了多少。”柳樊瑀也顾不得问他怎么来的誏,一瞬想起方才幻术里“誏寒溪”那一番举动,要是被他一直看着……
“知道多少?”誏寒溪一副“我不大懂”的样子,“无非就是【哔——】,然后你【哔——】,之后……”
柳樊瑀打住:“可以了!”他试图冷静下来,真被本人全部看到了,多少还是……是非常非常的羞耻!他都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柳樊瑀收了剑,冷静片刻,瞧瞧看了一眼誏寒溪。
“怎么?”誏寒溪眯着眼笑,刚好对上柳樊瑀的视线,他走近些。
“别过来。”柳樊瑀淡淡道。
誏寒溪停下,看着不远处出现的裂缝。
柳樊瑀坦然,方才偷偷施法,现在才破了幻境,还是有些慢了。
大地撕裂,天旋地转间,柳樊瑀只看到誏寒溪笑着转身,双手负背,他眼前一黑,誏寒溪声音传来:“记得来见我。”
柳樊瑀倏然睁眼,手上依旧拿着那根绳,周围迷雾未散,看来自己连绳子都未松开就中了幻术。
绳的另一端缪婳早已不见,只留妘逢雨一人呆立,周边还留着一个阵法,看这法术样式,是誏寒溪设下的。柳樊瑀送开绳,妘逢雨很快就会醒,自己还是先走的好。
……
褚泓汲中了幻术,他看见妘逢雨如当年一样一身素衣,捣着药草,他正抬头看褚泓汲,双眼微亮。
“你醒了?”
褚泓汲摸了摸下巴,自己身上带着伤,他往身旁的山林景色看了又看,还是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剑……
行走在迷雾中,褚泓汲并未去新蜀,只是随身找了件妘逢雨的贴身衣物,用了追踪符找来的,不过……这里雾越来越大,妘逢雨来这做什么?
妖界的地盘,还有幻术,快点把他找到为好。
褚泓汲骤然停步,身旁的符光一亮又一亮,飘至一处半空贴了上去,他走近结界将壁障破除。
誏寒溪……
妘逢雨正好醒来,一双眼睛眨啊眨的,没搞清楚此刻的状况,手中还牵着两端无人的细绳。还在好奇人怎么都没了,面前走来的男人一脸阴森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瞧着是熟悉的人,妘逢雨意识到自己弄的分身暴露了。“师……师父,你也来了?”妘逢雨放下绳,退后几步,不管怎么样还是会怕褚泓汲生气的样子。
……
一缕白烟从远处飘到誏寒溪的额前,誏寒溪单指抚额,白烟融入灵识内。
“那就是坠神?”白雾茫茫,看不清缪婳的表情。
“是,按理说他应该是……”誏寒溪笑着看向坐在宫殿屋顶上的男子,坠神已有身躯,他懒懒侧身躺在屋顶。
“你的先祖。”
缪婳深吸一口气:“缪家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