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溪一边回道,一边往他怀里蹭了蹭。柳樊瑀顺着将他搂了过来,一手环着他的腰,摸着他的小肚子。
“他怎么做到的,变成...”柳樊瑀顿了顿,继续道,“两个小孩。”
柳樊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溪顿时就气炸了:“什么小孩!你祖宗十八代的岁数加起来都没我大呢?!”
柳樊瑀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孩子别爆粗口。”
柳樊瑀还想摸一摸他的屁股,手到半空却突然停住了,他想到了什么,要是他拍了这孩子的脑袋,岂不是等同于拍了师祖的脑袋,那这样不是会被...吊打吗。他小心问道:“你说...等师祖回来,他还记不记得我...我做的那些事?”
“什么事?”溪明显没听懂,孩童般天真的语气问道,“你做了什么?”
就是拍你头,摸你头,还想着打你屁股的事啊!
柳樊瑀换了一种说法:“就是我同你说的那些话,师祖会不会知道。”
“哦...”溪恍然大悟,“誏一般都记不清我们干了什么,但我们可以告诉他啊!”
“.....”
告诉他就算了吧。
他冷静许久,将整件事情理清楚后,正色问道:“师祖因何受伤?”
“你半夜躺在女鬼面前,如死人一般。”溪有些不服气,他抱臂哼道,“不是誏救的话,还有谁有那么大本事。”
柳樊瑀沉默一会儿,随后嚷道:“等他回来得请他吃烧鸭...”
其实不止这么多,请饭是一回事,谢谢他是另一回事,柳樊瑀还有很多想问他的。
“嗯?”溪听到了什么东西,两眼放光,傻笑道,“烧鸭好啊...烧鹅也好吃。”
说完,溪一吸溜口水,差点滴到柳樊瑀的袖子上边。
“何时出去。”柳樊瑀道。
“等寒醒了,誏每次受伤都是我照顾他,却也是他一人承受伤痛。”他有些抱怨道,“我明明说过不用他一个人的....”
柳樊瑀仔细瞧着怀里孩子的相貌,他与师祖有六七分相似,就是小了,相对于裕来说,还是裕更像誏寒溪一点。
怀内的溪打了个哈欠,嘟囔道:“我先睡...”
柳樊瑀望着门前的熟悉的摆设,那边的石桌上,千子悲经常同誏寒溪喝茶,聊得都是骂他的话,这么一想,他不禁蹙眉。看了看怀内的孩童,白皙柔嫩的皮肤,柳樊瑀在想,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那誏寒溪在没成仙之前,他是做什么的,在哪里出生,干了什么,活了多少岁。
或许他是某个村子里最调皮的孩子,也可能是有钱人家养在深宅大院的少爷,或许是个孤儿,然后才求仙的,那他也有师傅。柳樊瑀的师父是千子悲和绪珧,师祖是誏寒溪,娘是个寻常的妇道人家,爹是个酒鬼,同门有好多个。他再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溪,靠着门框边上,闭了眼,伤口还在愈合,他也要休息一下了。
……
冯挽对这个同门很失望,因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可是同门还没回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粥,吸溜一口又皱着眉头,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被昨晚的男子给截胡了,然后下去见冥王了吧。他随后摇摇头,同门命硬着呢,听说他历练去了鬼镇,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命还真大。
鬼镇也只是冯挽历练途中听到的一些传闻,万年前有块富饶的土地,那的蔬果最有名,村民看似淳朴,实则个个心怀鬼胎,他们害死了许多孩童,最后镇子里的人竟也都死了,师祖将百鬼困于镇中,万年不见光,百鬼积怨,无法超生...
……
待柳樊瑀出来结界后,已是正午,太阳当空。
他一手抱着哭哭啼啼的寒,一手牵着四处张望的溪,溪将那结界收回,柳樊瑀则是看了看那块墓碑,问道:“师祖选这块墓碑附近开结界,为何?”
溪望了一眼柳樊瑀,别过头来看向前方,他眼神深邃,沉默了会儿道:“她生前照顾誏许多。”
柳樊瑀望他一眼,说不出话来。
待柳樊瑀回到池家时,走的是大门,远远望着门槛那,坐着个人,还提着把剑,再凑近一看,面色熟悉,竟是同门冯挽!
冯挽唇色发白,一把利剑直立在地上,他握着剑柄的手一紧,抬眼一望,同门回来了啊,不枉费他在这等着砍他,他起身大跨步走去,一手握着剑鞘,利剑拔出一些,寒光闪现。柳樊瑀看他如此一番动作,早已知晓他要做什么了,看来冯挽火气也挺大的,直到柳樊瑀更走近了,冯挽这才把剑收了,嘴张得大大的。
柳樊瑀此时离他不过五步之远,手中抱着个趴在他肩上睡觉,还留着口水的孩子,右手牵着个两眼大大的孩子,左眼下边淡淡一点痣。冯挽呆立在池府门口,紧紧盯着柳樊瑀右手边上牵着的孩童,不得不说,长得还挺好看。不不不,冯挽转而一想,他怎么搞了两个孩子来?
良久,冯挽这才结巴开口道:“这....是谁?”
去找一趟师祖,你居然还生了两孩子?!
这孩子长得...真像师祖。
该不会....冯挽眉头紧锁,他看了看柳樊瑀手边牵着的孩子,又看了看柳樊瑀,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柳樊瑀,他莫名其妙的往后退了几步,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你的?”
柳樊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