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道:“那...厉鬼生前是怎么死的。”
少年坐了下来,面色极静。
“也是誏道长。”
咒文未亮,这是真话,假话的话倒是符合常理,但柳樊瑀仔细想想,这也不失为真的,毕竟在梦里,或者说记忆里看到了誏寒溪杀戮的画面,就算他杀人,也不足为奇了。
“是吗...”
柳樊瑀这么回道,一边右手摸索到剑柄,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再问道。
“那只厉鬼会来找你吗?”
“啊...”少年明白他口中的厉鬼是谁后,回道,“阿瑶与我情同兄妹,自然会的,不过她这万年来,只是远远望着我...”
“她来了...”柳樊瑀突然道。
这一句话令少年蓦然抬起头,令他眼前一亮,随即匆忙道:“阿...阿瑶来了,你得躲起来,阿瑶死后脾性极其暴躁,她要知道....”
“她早知道了。”柳樊瑀冷冷回道。
一步一步的脚步声,鬼还有脚步声?明显是那只厉鬼故意而为的,听得让柳樊瑀头皮发麻,止不住那恶心劲。
柳樊瑀将剑拔出,他周身的小结界一破,好戏来了。他放出黄符,符咒从木门缝隙处飘出,以这草屋为中心,画为圆,在地下铺垫了一堆符咒,即围成了结界,如果破了结界,那身体只要碰到这片地,毫无疑问,又是爆破符的功能。
这样方便的方法还是柳樊瑀第一次用,却是很久就想好了的。
厉鬼特意发出的声音,离这间草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到了!
……
结界外,荒野上有二人对峙。
一白衣,一蓝衣。
白衣公子好一副仙风道骨,不敢令人靠近的神仙模样,腰间别着一块弯月样的白玉。
蓝衣的那位倒是没有修道之人的那种感觉,却是提着一壶烈酒闯荡天涯的感觉,高深莫测,腰间是片透明的叶子,男人脸上挂笑。
誏寒溪微笑道:“月伊掌门怎么得空来这荒地。”
褚泓汲倒不回他笑,望着面前的空地,实则为鬼镇:“得空看看阿瑶。”
褚泓汲说完又看了看誏寒溪,笑道:“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到师父。”
誏寒溪脸上挂笑,嘴巴却不饶人:“不要妨碍我就是。”
“当时我还奇怪呢,”褚泓汲说道,“师父居然敢来妖界,还被众妖发现...那孩子哪来不一样吗?”
誏寒溪不说话,一脸“不要多管闲事,我不会告诉你的”一副表情。
但褚泓汲的确在密谋着什么,誏寒溪也知道。
然而,此刻在两人轻快的谈话时,柳樊瑀依然在结界内拼死拼活的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