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归,吃早餐。”
“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摸进房间时,俞年拉上窗帘,顺带把我摁回床,说才五点,让我继续睡。现在已九点有余,他煮完早餐二话不说扑上床,东摸西戳弄我起床。
“你的胃告诉我它饿了。”他隔着薄被趴在我肚子上,手找到被沿伸进来,然后到我的胯……
“起了。”我呼吸一滞,想连忙抓住他的手,但他的位置过于取巧,我抓不到,双腿也无法动弹,只能去拧他耳朵,咬碎了后槽牙警告他:“别乱弄。”
“哎呀,我和它打个招呼嘛。”他笑嘻嘻拨开我拧他耳朵的手,然后撤出被子内,坏心眼的说:“它精神不错。”
我抄起枕头去打他,他也不躲,只是抬手挡了一下,嬉皮笑脸挨下我的报复。我越想越气,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是被打爽了,真无语。
“俞归~我煮的早餐怎么样?”
“难吃。”
“?”
“俞归~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闭嘴。”
“俞归~我们明天去和医生见个面好不好?”
“你自己去。”
一直到中午,他被冷暴力到实在受不了了,抱着来福撒娇卖萌和我道歉,我才决定好好和他沟通。
不过深层次的原因是到饭点了,我不想煮饭,只想等吃,就需要让我的劳动力从这件事上摆脱出来,去厨房煮饭。
“我们是明天去看医生吗?”吃中餐时,我问他。
“嗯。”他点头,“明天下午,不用早起,别担心。”
“嗯。”我说,“可以让他开个证明材料吗,我想休学一年。”
“啊?”他碗差点摔了,磕在木质桌面上发出声响,吓得来福吃饭摔了一跤。
“你要休学?”他放下筷子侧身安抚意外中伤的来福,“为什么啊?”
“我想好好治病。”我认真和他解释,“我打算调整一下我的生活和学习节奏,用一年的时间去换个健康的身体,我觉得是值得的。如果你觉得压力大的话……”
他迅速排除这种可能:“不大,你继续说。”
“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把我的毕业论文和实习先做了,复学后再把没修完的学分修完,提前毕业,这样正正好,四年的时间上完大学。”
“要不休学的时候别做别的事情了吧,我怕你累。多读一年书也没关系的,你觉得舒服最重要。”
我摇摇头,“我主要是怕我闲不住,因为什么事情也不做,有时会感觉自己很没用。”
人在闲暇时特别容易产生思考,时间一有闲余,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全涌上来了。
“这样啊。”他安抚好来福,重新拾起筷子吃饭,“要不要……”
“不用了。”我打断他,“有些事情我是可以自己处理好的,不要担心。如果我没办法做好,我再找你帮忙,可以吗?”
“嗯……”他在犹豫,我不着急听到答案,给他时间思索。我相信他能理解我,毕竟我也曾闪耀过,曾和他站在同一水平线过。我们是一类人。
片刻,我听到了我想要的回答:“如果真的遇到了困难,不要硬抗,一定要告诉我。”
“好,一言……”
“不过,我会监督你的,你的前科太多了,不接受反驳,就这样,一言为定。”
“……”
你在某些方面前科也挺多的。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预约好的心理诊所。这是家大型的私人诊所,但好像和区里的医院有合作项目?我看到了展示在问诊处的黄铜色奖牌。
俞年预约的医生也是位温柔和蔼的女医生,姓秦。最开始是我们先熟悉对方、建立关系,再切入正题,最后又布置了可恶的家庭作业,不过是要求我和俞年一起完成。听见这要求我还挺高兴的,终于有东西能坑他了,这关系到我的身体恢复,他不做也得做。
秦医生再单独和他谈论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这次的治疗彻底结束了。
“医生说你的状态挺好的。”出诊所后,他拿着证明材料扇风,和我汇报情况。
“我也觉得。”我对此表示认同。最令我满意的是,秦医生居然没给我开药,我还以为又要吃上个一年半载的,那些药一种比一种难吃,还贵。
他把证明材料展示在我面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政教处应该上班了,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再等两天吧。”我说。看了医生后,我心态有点变化,感觉问题也不是很大。就上个课嘛,应该没事的,大不了少做点科研,减轻一下负担。
“好。”他不意外,拉开扣子将证明材料放入文件袋,“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我发现他这人特别爱逛街,刚从诊所出来就迫不及待拉我去商场,进了一家我连名字都不会读的服装店。
“俞归,随便挑。”他十分大气,同时有些蠢蠢欲动,“你不挑我就帮你挑啦!”
“是不是很贵?”从店面精装修的档次来看,这家店的商品价格绝不低于两个零。虽然知道他有钱,但一想到要在身上穿这么多钱,我难免感到约束。
“还好。”他说,接着按住我的肩在耳旁低语:“而且,我的钱不给我媳妇花,给谁花?”
看他笑容阳光灿烂,我真的是……
“哎呀俞归,就逗你玩一下嘛。”他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边走边哄我,“以后在家里这么做就行了好不好?或在床上?”
“别说了。”我脸皮子薄,没他厚颜无耻,不分场合乱说话。
真是难受死我了,他也知道这种话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说,那还说什么啊。
“噢。”他放好袋子,无视来福的热烈迎接,手放在我腰上,惹得我一阵鸡皮疙瘩,径直将我推入房间关上门。
“你又干什么?”
“亲你。”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吻我的唇,细腻又长存。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僵硬的接受他的爱抚。
“亲这么多次了还不会啊?”觉察到我的不自然,他提前结束了这段长吻,修长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有意无意点我的腰,“脸这么红。”
“行了。”我推开他,他却像个磁铁一样,没过两秒又自己吸上来了。
想做一件事时,他什么理由都能找到,“试一下呗,还没在这个时间试过。”
“你看,我还买了别的。”他手指一勾,从床头柜中拿出两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扔在床上,“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选一个?”
“……”不想说话。
最后还是答应他了,年轻人的这股狂热劲儿总憋着不太好。可没想到他精力旺盛得过分,我喊他好多次他也不停。
“俞年……行了。”我的腿好酸,真的坚持不住了。
“是么?”他明知故问,“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今天就结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