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说多错多，青灯不动声色，继续道：“所以，这要看你信不信。”

她低下头，又道：“千年前，也没人能信不会仙术的凡人可以在动荡的中土上建立不朽的千年王朝，数万年前，也没人能信，人可以修炼成仙……”

莫失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青灯一瞬不瞬地回看，没有一丝怯弱。

莫失轻笑一声，道：“好罢，看来你不至于是完全没用的。”

她掸了掸衣袖，问：“想要点什么？”

青灯目的达成，眼睛里迸发出亮光，她道：“我要你做我师父，护我教我，引我踏上坦荡仙途。”

莫失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青灯蹙起眉，听莫失笑完，嘲讽道：“一个知道该如何得道的家伙竟然还需要旁人引入仙途？李青灯，你在耍我吧？”

青灯淡定解释道：“修炼和得道是两件事，不然你修炼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得道？”

“我助你得道永生，你助我修炼变强，有什么问题？”

莫失一噎，轻哼一声，骂道：“你这丫头，心思鬼，胆子大，专坑我这样的邪修的吧？”

青灯目不斜视，淡道：“交易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你不信我，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好啊，”莫失眼中陡然有了杀意，“那你就去死吧。”

莫失忽然升腾的杀意让屋子里的死物都颤抖起来，整个里屋发出“呜呜”的响声。

青灯死去的躯体都感受到了威压，嘴里的夜明珠抖动地更为剧烈，青灯死死咬着夜明珠，愣是不动如山。

她神情木然：“你忘了，我本来就是个死人。”

两厢对峙，青灯竟然能在修炼几百年的修士手里不落下乘，莫失眼中的杀意逐渐淡去，转而变成一种意味深长的打量，她眯起眼睛，皱着眉，盯着青灯好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屋子里的杀意骤停，一切重归平静。

“还是那个问题，”莫失道，“你是怎么死的？”

“这是另一个问题，”青灯声音闷闷的，“这个问题，你该用别的东西换。”

莫失冷哼一声，转移了话题，道：“罢了，这个村子与世隔绝，你只要不乱跑自找麻烦，用不着我保护，至于修炼一事……引你入道还不简单，跪下叫师父吧。”

青灯没有跪下，她因为牧九明那一刀失去了双手无法行礼，便干脆双臂一合，微微躬身，向莫失浅浅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后，叫了声“师父”。

莫失看着她那个样子，知道让她短暂占了一头，心里窝火，还没开始正式传业授道就已经摆出了师父的架子，一挥手径直将青灯甩了出去，“轰”地一下，青灯整个人被迫滚了出去，然后狼狈地倒在了泥地里。

里屋外蹲着的小丫头听到动静，抬起头，循着声看向了青灯，双目莹莹，无悲无喜。

青灯用断臂咬着牙撑着手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抬头，刚巧撞进那双眼睛里，她愣了愣，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摄去了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