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了。”乞丐闭上了双眼,不再多说什么。
白悦把秦贝拉到僻静处,小声对他说,“这哪里是什么疫病!”
好在白悦在空间里面翻阅了一些医学书籍,尽管这些书籍并不完整,可是在秦贝的帮助下,她也大致明白了这些病症。所以,当她把脉问出病情时,才知道这与瘟疫有着极大的区别。
秦贝也很意外,她抬起头,问道:“母亲,您要做什么?”
白悦低头思考了一下,她不可能说服别人,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宁仲辛的身上。再加上他之前身上中过一种奇怪的病毒,这让她很是担心。
可如果不是真正的瘟疫,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悦想了想,果断说:“我们先去见你父亲。。”
“我看咱们是没办法见到父亲了。”秦贝看了看府门前那几个眼熟的护卫。他陷入沉思。
就算见不到,她也要试一试。所以他才会和秦贝一起去。
“白姑娘来做什么?”
白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王爷呢?”
“不知道。”护卫摇了摇头,宁仲辛的行踪,他还真不清楚,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行踪,他一直在用飞鸽传书联系。
白悦发现他不是在说谎,也就不再多问,问道:“知府他们都在吗?
“还有一些大人没走。”护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宁仲辛不知道在哪,白悦也不想进去,
正要离开,却被护卫拦住,“白姑娘,你若下山了,暂且就在这里住下吧,现在这太河,也只有这一处是安全的。”
“不必了。”白悦一口回绝,然后转身离开。
白悦来之前写了封信,也把这封信交给了客卿,让客卿们看。
“白姑娘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
“先不说她是如何学来的,还是看信上的内容吧。”宁仲辛虽然不在,可这些人还是能应付得来的。
“如果真的如同上面所说,这场疫情不是疫病,还能是什么?”这些人都不是医者,所以也无从得知,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姑娘来信说,这场瘟疫,乃是人为所致。”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杀太河镇民?”门客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在询问别人。
“若是太河出了什么事,王爷是第一个遭殃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一目了然了。”门客没有继续说下去。
早在瘟疫爆发之日,他们就已经有所猜测了。因为那些流民的突然死亡,而瘟疫又在一日之间爆发,如此巧合的时间,要说没有人从中作梗,他们是不相信的。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宁仲宇。
宁仲宇的嫌疑是有,可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白悦的那封书信,透露出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那名门客,立刻就开始暗中调查。
白悦从城主府出来,就开始在城内转悠,寻找着宁仲辛安排的隔绝之地。他知道自己被传染了,就不会这么特立独行。
她一直在寻找,最后才在西城门口发现了一个专门的隔离病房,没有多少人在看护,只有少数的大夫在忙碌着。
白悦总算混进去了,看见宁仲辛后,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出去了几天而已,以前那个风流倜傥的男子,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白悦眼眶一红,强忍着眼泪叫道,“王爷。”
宁仲辛抬起头,看到门外的白悦,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不过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继续往里走。
“王爷。”白悦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人拦着她。宁仲辛身体不好,走路也不是很快,被她一把拽住了袖子。
宁仲辛像是遇到了什么大敌,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气喘吁吁地说道:“你马上走。”
“我身体好了,山里的庄园就不必回去了。”白悦固执的摇头。
“那就先去府衙吧,我的人会好好招待你。”宁仲辛话音刚落,白悦就冷笑一声,“王爷,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知府大人念着你的情分,没有把我赶走,现在王爷走了,府衙还能容得下我?”
“你回去……”宁仲辛眉头微微一皱。
“我不会走的,我会在这里照顾你的。”白悦说。
“不行!”宁仲辛喊了一声,让旁边的护卫赶紧把白悦给赶走。
可她躲闪的很快,侍卫们也不敢靠得太近,所以,白悦一直跟在宁仲辛的身后。
“王爷,你可以住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侍卫离得很远,宁仲辛可没有将她赶走的力气。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白悦点点头。
“你要是被传染了,你父亲怎么办?”白悦听到宁仲辛的话,心里一惊,随即哈哈一笑说道,“我并不害怕,况且我也看出来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疫病。”
宁仲辛没时间跟她计较,急问:“此话怎讲?”
白悦扶住他,“等王爷跟我回房,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
宁仲辛的眼眶有些发青,显然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若是身子康健,倒也罢了。但现在,却不能太过劳累。
白悦让他在简易的床铺上睡下,然后详细的跟他说了关于这次疫情的情况。“这种病,也是一种传染性疾病,症状类似于瘟疫。不过病人的皮肤上,会出现红点。”
说着,她一把抓住宁仲辛的手臂,检查了一下,发现那手臂上全是红印,白悦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她给乞丐看的时候,还不是很显眼,可宁仲辛的手臂上却是很明显。
白悦给他把衣袖放下,装出一副很放松的样子,“请王爷不要担心,我一定能治好这场疫病。”